“......”刘治蹲下身子与她平视,垂眸轻笑,眼神微冷,“娇娇,知道哥哥要问什么?”
“知道...”
“是什么?”
“哥哥先回答娇娇,空青还在吗?”
“死了...”
她心中慌凉,有些无力的跌坐在地上,面无血色,眼神空洞地望着他,泪水从眼角滑落,滴落在冰冷的手背上,却倔强的不愿低头...
她冷声质问:“为了这皇权,哥哥会杀尽娇娇身边所有人吗?!”她心中苦笑不已,果然重来一次,她依旧毫无长进...
“陈阿娇,你放肆!”他再一次被她轻而易举的激怒,他竭力压制着心中怒气,不能...不可以...吓着她...
“阿治...”韩嫣见他二人迟迟未归,便过来寻他们,不巧又撞见二人剑拔弩张...
韩嫣远远便见陈阿娇跌坐在地上,娇小的身子显得脆弱不堪...她的话语更令他心惊...她怎敢这般挑战阿治的地位...
他走近二人,装作无事发生,一脸平静的对刘治说道:“阿治,下雨,这林间雾气虽散了,但那泥地更加松散,我看士兵们体力恢复不少,已重新休整,还得你来做主...”
刘治看了陈阿娇一眼,兀自起身向前走去...
陈阿娇咬着唇,有些吃力的想起身,被韩嫣一把拉起,他见她站稳,退了两步,“太子妃恕罪...”
“无事...”陈阿娇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看着地上的苍术有些可惜的摇摇头,真是浪费药材...
两人跟在刘治身后,并排走着,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难得和谐...
“韩嫣,你为何还不娶妻生子?”陈阿娇似漫不经心的发问…
韩嫣脚步微顿,转着手中的茄楠木嵌金手串,沉默了一阵,他微微一笑,雨雾朦胧间将他整个人显妖冶又邪魅…
他星目凤眉轻扫过陈阿娇的小脸,声音慵懒又忧郁:“无意中人…”
……
她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叹息了一声,骗子韩嫣…
“绛侯之子周坚,府上皆是男丁,周坚长子好不容易得了一掌上明珠,全家宠爱,年岁与你相近,名周晚棠,取意桑榆非晚,甘棠之慧,府里对其极其重视,小时候我带着她与你见过几面,不知你还有没有印象...”
“太子妃不若回长安建座姻缘庙,天天守着月老,替月老帮有情人牵线?”韩嫣却并不领情,凉声嘲讽起来...
陈阿娇不怒反笑道:“阿嫣,文人的纸笔是传承是表达,亦是杀人的利器,三人成虎,不论你与阿治如何,总要保护好自己,晚棠有心悸之症,不能生育,她心悦你多年,何不互相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