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嫣一时语塞,面色变了又变,最后铁青着张脸快步离开...
陈阿娇慢悠悠的跟在后面,他不是?他和阿治不是???
她前世...明明...见他两个睡一张床来着...
她记得她先甩了卫子夫一巴掌...嗯...再去找的阿治…
恰逢祖母新丧,因祖母在长乐宫停灵数月,丧葬仪式繁杂,她颇为劳累,便去了椒房殿就寝,
她一进宫殿,就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一幕—卫子夫正在她的椒房殿内偷偷习舞!
“大胆!”陈阿娇怒声呵斥道:“卫子夫!你不尊不孝,有违天道!”
卫子夫吓得连忙跪地请罪,她难得找到卫子夫错处,如何能这样轻易放过卫子夫,“这椒房殿,是你能进的?!阿治将偏殿赐给了你,你就可以肆无忌惮了?本宫不在,是谁给你的胆子进殿的?!”
她重重的巴掌落在卫子夫脸上,那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令人心惊!
卫子夫白净的小脸瞬间肿的不成样子,五个手指印清晰可见,殿里就她二人,她看着卫子夫身体猛然一晃,神中流露出难以言喻的痛楚和惊愕,几秒后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腹部,面色苍白如纸...
陈阿娇从小长在宫里,就是没吃过猪肉也是看过猪跑的...这是要流产了?!卫子夫有了?何时有的?怎么能有?!
阿治明明答应她,她没诞下麟儿前,不会让其他人有孕的...
祖母一走,他的话就不作数了?!
她环顾四周,一个宫婢都没有,她这是着道了?!
陈阿娇淡淡的掀开眼皮,看着卫子夫蜷缩在一处,目光高傲冷漠,仿佛在看一只蝼蚁…
她拧起卫子夫散落的发髻,迫使她抬头,声音冰冷如水,“公孙贺为太子舍人时,偷拿走多少钱财?嗯?今岁阿治封其为轻车将军,伏兵马邑城诱击匈奴,又为何会泄露军情无功而返?卫子夫…你们卫家人可真是大胆,你且好好想想,用这肮脏龌龊的手段来陷害本宫,你们卫家能有几条命能给你造!”
卫子夫被陈阿娇狠狠摔在地上,双腿间鲜血直流,她本就穿着素白的纱裙,那一滩血水染红了她的下身,看起来触目惊心!
她膝行两步,爬到陈阿娇身前,那张楚楚动人的脸上满是泪水,她抓住陈阿娇的脚踝,哽咽着:“皇后,有何证据?!污蔑良臣!”
陈阿娇冷笑一声,俯身凝视起卫子夫冷汗淋漓,抽泣不止的模样,语调讥讽,“若是有孕,你应千防万防才是,如何要将这腹中之物做掉?莫非…这不是阿治的?”
卫子夫眼睛瞪大,毫无血色的唇止不住的颤抖,还不待她出声,陈阿娇踢开她的手,轻掩住口鼻,退了两步大笑起来,“良臣?哈哈哈,今日你若敢试,便按你计划照旧…本宫陪你玩玩,只是你这一胎顶多罚本宫禁足金殿两月,你阿姊若是成了未亡人,你阿弟在军中失了一臂膀,得不偿失的可是你卫家!后宫不得干政!本宫不似你,喜欢在阿治耳畔吹风…”
卫子夫死死盯着陈阿娇,身体无力的伏在地上,心中一片死寂,任由泪水横流…
“喊不喊?!不喊本宫可走了!”陈阿娇看着从殿内阴暗处慌张跑出来的卫子夫贴身婢女,厌恶不已,冷哼一声,真是脏了她的眼!
“下作!”陈阿娇拂袖而去,冷冷的望着哭成一团的主仆二人,出声嘲讽,“既无本事,就给本宫好好的伏低做小!若再有一次,本宫绝不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