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娇压下心中情绪,轻声问他,“阙殇,你能先带我出寨吗?”
看着他一动不动地坐着,陈阿娇从未见过他在她面前有这般气势,明明他只是端坐在月下,那不凡模样却强大到不容人忽视...
她从他怀中离开,缓缓站起身来,她在窗边站立许久,再次看向他时,她面容冷静,周身像笼罩着一层寒光,尊气难敌,“太子吩咐你和商序什么时候从长公主府离开?”
“回长安后...”
“去哪?”
“入南军...”阙殇摘下面具,随意丢在地上,那张俊美孤傲的脸,冰凉中透出股不羁的贵气...
陈阿娇长睫轻颤,懒懒一笑,“是我问,还是你自己说?”
“说什么?”
“你还要瞒我?”
“你都已知晓...”
“是吗?”
“......”阙殇见她自月光下缓缓走近,坐在他身侧,像失了力气般轻靠在他身上,她语调亲昵,“你凭什么否定我对你的情义?”
她声音带着委屈,双手环过他的腰间,一字一句,“我说过,我与你所说的皆出自真心...”
他的心神在这一刻彻底失去平静,整个身体模糊而沉重,冷峻的面容上勾起一丝若有若无得涩笑,她确实聪慧,是他先失了分寸,不顾纲常伦理,怪不得他人!
“什么时候...”他艰涩开口,将陈阿娇拥入怀中...
“我命你杀了他派来的暗卫,他没有安排人再入公主府...”阙殇大掌邹然一紧,垂眸扫过她的娇颜,示意她继续,她轻靠着阙殇,淡淡道,“那夜出长安,他竟要你跟着...”
见他没有吭声,陈阿娇浅笑着把玩他修长的手指,又道:“阙殇,我做了个很长的梦,梦里的你对我极好,好到...好到失去了一切...”
她轻笑一声,语气稍凉,“阿治他自小惊疑,素来只用身边人,呵…我的梦里,你做了大将军,你三番两次救我于水火,是恩!可是,阙殇,我其实很想问你,你是如何能三番两次的救我?!”
阙殇只觉心头震颤,所以这才是她惊梦的由来,她的梦境究竟是些什么?!他看着她素净的小脸,她脸上是他未曾见过的悲凉...
“阿娘在我出长安前,落了次胎,你可知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