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何不敢?啧,你下毒之事已被王婕妤知晓,她四子,又有哪个是庸俗之辈?”陈阿娇扬起一抹轻蔑的笑意,居高临下的看着王娡,“听闻刘瑾因提携卫青之事与曹寿分床已有一年之久!啧…不论你还是平阳,怎的皆爱提携俊逸之人?这般不计较出生?哈哈,只是这骑奴都可入南军,岂不是让世家蒙羞?!现南军众将士还以为来了位世家公子哥,皆以礼待之,皇后不是最喜欢煽动民心了?此计娇娇也试试如何?!”
王娡不再言语,她瘫软在地,偏过头去不再看陈阿娇,陈阿娇冷哼一声,轻蹲在王娡身侧沉声道:“皇后,你的弱点这般多,拿什么同我鱼死网破?”
陈阿娇跪在王娡身前,伏在地行磕头礼,“望皇后日后行事多想想阿治,江山坐稳都艰难,何况还未坐上那龙椅呢…”
“……”
“起势不过十来年,就妄图与世家为敌,建立新秩,王娡,你就是想做吕后,也要看看兵权在手与否?”
“陈阿娇!”
“汉皇后皆能调兵遣将,独独你王娡不行,舅舅爱你,可不信你…”陈阿娇起身掩面嗤笑了两声,看向王娡的眼神都染上了同情,“你说粟姬是个蠢货,你又何尝不是呢?”
“陈阿娇,若我儿登帝,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要陈家家破人亡!”王娡指着陈阿娇的脸,恨不得此刻就饮她的血,抽她的筋…
陈阿娇弹了弹身上的灰尘,漫不经心道:“那此间还望皇后能与娇娇和平共处才是,皇后认为这世间男子皆是俗物,你能得圣宠,只要王婕妤身死,你便又能得到玄夜的心,你笃定自信,独独忘却了万事万物皆无定数...”
“你!”
“你若想留下玄夜,只得靠我保住王婕妤的命,报应不爽,皇后不信神佛,此报未在皇后身上应验,皆是阿治替你挡了...”
“你信口雌黄!”
“阿治此次梁行身负重伤,皇后可曾关心过自己孩儿?”
“男子汉大丈夫应顶天立地,铁骨铮铮,一点小伤便矫揉造作,何以成就霸业!”
“呵...”陈阿娇凝视着王娡,神色自若道:“那皇后是否愿意助我退婚?”
“你说!”王娡虽心有不甘,此刻又不得不认输,她终究是小瞧了陈阿娇...
“今夜,皇后召萧姣入宫,团圆夜奉茶,命娇娇与萧姣一同,娇娇所敬之茶必杯破茶洒,皇后言此兆不祥,遂下令命太史公司马谈观星宿风云,推周易!紫微星暗淡,有阴云遮蔽,太子妃陈阿娇女命武曲星临夫宫,破军!主另择夫婿,则刑克极重,命中带煞!或无子女,或丈夫患不治之症或不能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