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渊正全神贯注地感知着前方传来的邪气,冷不丁被撞了个趔趄。他迅速稳住身形,冰冷的目光扫向身后的杨寻宝者。杨寻宝者一脸无辜地叫嚷着:“哎呦!我不是故意的,贺大师,这地下室路太滑了!”
贺渊面无表情,眼神却像刀子一样锋利,直直地刺向杨寻宝者身后的胡小偷。胡小偷躲闪着贺渊的目光,干笑着打圆场:“是啊是啊,这地下室又黑又滑,大家小心点儿。”
宋考古学家吓得瑟瑟发抖,紧紧地抱着手中的工具箱,生怕摔倒。他哆嗦着说:“我…我还是…在上面等你们吧…”
贺渊没有理会他们之间的推诿和吵闹,他感觉到前方的邪气越来越强烈,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蠢蠢欲动。他从怀中取出一张符纸,符纸上朱砂绘制的符文散发着淡淡的金光。他默念咒语,将符纸贴在了地下室尽头的一扇紧闭的石门上。
石门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缓缓地向内打开,一股更加阴冷的气息从门缝中涌出,夹杂着尘封已久的味道。杨寻宝者见状,眼中贪婪的光芒更盛,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冲进去,却被贺渊拦住了。
“等等,”贺渊语气冰冷,“里面情况不明,不要轻举妄动。”
杨寻宝者不甘心地停下了脚步,他贪婪地盯着打开的石门,仿佛看到了里面的宝藏。胡小偷也蠢蠢欲动,他悄悄地靠近石门,想要趁机溜进去。
贺渊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没有说话,而是径直走进了石门。他手中的驱邪匕首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照亮了前方一小片区域。石门后的空间比想象中要大得多,这是一个宽敞的地下室,四周的墙壁上刻满了奇特的符文,地面上散落着一些破碎的陶器和骨头。
杨寻宝者和胡小偷见贺渊进去了,也顾不上害怕,连忙跟了进去。宋考古学家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抵不住好奇心的驱使,也颤巍巍地走了进去。
地下室里一片寂静,只有他们几人的呼吸声和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空间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和腐朽的气息,让人感到一阵窒息。贺渊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手中的驱邪匕首时刻准备着应对突发的危险。
他感觉到一股强大的邪气从地下室深处传来,他知道,他们已经接近了邪祟的巢穴。就在这时,他听到身后传来杨寻宝者压低声音的兴奋低语:“看来这地方真的有宝贝!这下发财了!”胡小偷也附和道:“就是就是,这下咱们都发了!”
贺渊没有理会他们,他知道,真正的危险才刚刚开始。他深吸一口气,握紧手中的驱邪匕首,一步一步地朝着地下室深处走去。他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孤寂,仿佛一个孤独的战士,即将面对一场残酷的战斗。
“你们……”贺渊突然停下了脚步,缓缓地转过身,冰冷的目光扫过杨寻宝者和胡小偷,一字一顿地说道,“最好…跟紧我。”
贺渊话音刚落,一阵“嗖嗖”的破空声骤然响起!从地下室的墙壁和天花板上,无数支锋利的利箭激射而出,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
贺渊早有预料般,身形一闪,灵巧地躲避着飞射而来的利箭。他身手敏捷,在箭雨中穿梭自如,如同鬼魅一般,没有一支利箭能够近身。
而跟在他身后的杨寻宝者和胡小偷就没那么幸运了。他们猝不及防,被突如其来的箭雨吓得魂飞魄散,慌乱地四处躲避。杨寻宝者身材臃肿,动作笨拙,险些被一支利箭射中大腿。他狼狈地在地上翻滚,口中发出惊恐的叫喊:“救命啊!救命啊!”
胡小偷相对灵活一些,但也只是勉强躲避着利箭,身上衣服被划破了好几道口子。他脸色苍白,汗如雨下,心中暗骂自己倒霉,早知道就不该贪图宝藏,跟着这群人进来送死。
宋考古学家更是吓得瘫软在地,双手抱头,瑟瑟发抖,口中不停地念叨着:“完了完了,这下死定了……”一支利箭朝着他的方向飞射而来,眼看就要射中他的头部。
千钧一发之际,贺渊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拉过宋考古学家,将他带离了危险区域。利箭擦着宋考古学家的头皮飞过,钉在了身后的墙壁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宋考古学家惊魂未定,感激地看着贺渊,眼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他颤抖着声音说道:“谢…谢谢…贺大师…救命之恩…”
贺渊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地下室深处,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开胃菜,真正的危险还在后面。
利箭停止了发射,地下室重新恢复了平静,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更加浓重的血腥味,让人感到毛骨悚然。杨寻宝者和胡小偷也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他们惊魂未定,身上满是灰尘和伤痕。
“这…这是什么鬼地方…”杨寻宝者脸色苍白,声音颤抖地说道。
胡小偷也心有余悸地说道:“太…太可怕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贺渊没有理会他们的恐惧,他手中的驱邪匕首散发着幽幽的光芒,照亮了前方一小片区域。他感觉到一股更加强大的邪气从地下室深处传来,他知道,他们已经接近了邪祟的巢穴,也更接近了那个隐藏在背后的阴谋。
他深吸一口气,迈步朝着地下室深处走去,他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坚定,仿佛一个无畏的战士,即将踏入龙潭虎穴。杨寻宝者和胡小偷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咬了咬牙,跟了上去。宋考古学家则紧紧地跟在贺渊身后,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他们沿着一条狭窄的通道向前走去,通道两侧的墙壁上刻满了奇形怪状的符文,让人感到一阵阵压抑和不安。
突然,贺渊停下了脚步,他举起手中的驱邪匕首,指着前方说道:“小心……”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