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店前,上前搭话的却是一个面生的小伙计,大概和郓哥年纪相仿,穿着粗布衣服,面黄肌瘦,想必家庭出身不好。
“小哥,你买炊饼吗?”
辰风抬头望一眼店铺上悬挂的牌子,问道:“这里可是武大郎炊饼铺子?”
“正是。”
“那大郎呢?”
小伙计顿时满脸苦涩,说道:“不瞒小哥,自从武大哥搬到这里来,招聘了我,这店的生意一直很不好,所以,武大哥让我照看小店,他自己挑着炊饼担子沿街叫卖去了!”
“大郎几时回来?”
“最多半个时辰吧,我们家的炊饼其实很好卖的,就偏偏这店铺位置太差。”小伙计看来对此也满腹牢骚。
辰风自然不会坐在这里等,问清楚小伙计武大郎大概去的方位,抬腿便去。
他走的焦急,主要心里有疑问,他自己而言,不怕事,不惹事,但搁在武大郎身上,完全不是如此。
以武大郎的脾气秉性,恐怕是吃大亏了。
转过一条大街,便听到武大郎的叫卖声。
迎上前一看,只见武大郎挑着炊饼担子,脑门上一层细密的汗水,衣服都被汗水浸湿。
他个头矮,走路走不快,这样沿街叫卖太过辛苦。
“大郎,到底咋回事,你店铺搬家也不告诉我一声,害的我想找你费了半天劲。”辰风拦住武大郎,二人来到路边一棵树下歇息。
“我看你这几日忙着新店的事,就没说出来。”武大郎憨厚的说道。
“咱们还是不是兄弟,我开店你抢着来庆贺,而你换地方,竟然只字不提!”辰风绷起脸,“我没这样的兄弟!”
武大郎叹息一声,“郓哥,我知道你脾气不好,怕告诉你之后,你去招惹麻烦,索性便不告诉你。”
两个人略微歇息片刻,辰风主动要挑着炊饼担子,和武大郎边走边说,一路往炊饼店赶。
原来,武大郎的确有苦衷。
他的店开的好好的,不料,这一日,那房主突然找来,强行与武大郎解约,限期三日搬离店铺。
武大郎问究竟因何撵他走。
房主闭口不谈,而所剩的两个月房租,这房主居然舍得还给武大郎,使得武大郎大惑不解。
不过,武大郎老实本分,断然不会因此和房主争辩。
“老哥,我们共事多年,我租用你家店铺从来都没少过你银子,也未曾故意毁坏你家的房子,你好歹说个理由,为什么赶我走?”
“大郎,我这里已经容不下你,多说无益!”
糊里糊涂的,武大郎便搬离老店。四处打听,因为此时正是旺季,好地方并不易找,所以,退而求其次,无奈之下选择了这处偏远的门面。
回到炊饼店,武大郎问过小伙计,自打他出门,两个多时辰,竟然只卖了十几个炊饼。
如此惨淡的生意不说别的,连雇用小伙计的月钱都不够。
武大郎望着破败的店铺,嘴上不说,心里不是滋味。
辰风说道:“大郎,你是不是得罪了房主,仔细想想看,是不是故意挤兑他了,他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撵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