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下的时候,宁晓晓就不这样想了。
付嘉鸣一如往日,睡姿端正,一副正人君子相。
动作也出奇的一致,拍拍她:“睡吧。”
宁晓晓:他睡前故意撩拨她的吧?
她翻来覆去烙大饼,好久才睡着。
付嘉鸣等她熟睡,紧紧环绕着她,落下深深的吻,好像要把她吃干抹净。
和睡前的蜻蜓点水全然不同。
付嘉鸣克制着自己,给她盖好被褥,下炕桶炉子,压上煤球,也不穿棉衣,去院子里吹风。
身体的热浪被呜咽的大风刮走了一半。
付嘉鸣冲个澡,又拎上水桶去打水。
先前打水碰上赵连弟,赵连弟惊讶,难怪晓晓说不去。
付团长真宠媳妇啊。
赵连弟连看他好几眼。
好在那时,付嘉鸣穿戴整齐,身穿棉衣。不像现在,穿着单薄的睡衣。
半夜去打水,又碰上了武营长。
巧的是,武营长也穿着单薄的衣服。
武营长见到付嘉鸣下意识躲闪,无处可躲,来了句:
“我出来夜跑,穿多了热。”
后一句没必要解释,现在条件好了,有军大衣穿,以前他们当兵,上战场,哪个不是衣着单薄。
军人,早习惯了。
武营长见付嘉鸣打水,他拎着空桶又跑了一圈,等付嘉鸣走了,他再过来。
坚决不承认他是来打水的。
他们家对外口风:媳妇打水。
不能和别人不一样。
付嘉鸣回家,暖了一会再上炕,怕冰到宁晓晓。
家里的温度,他睡在炕梢,不盖被都觉着热。
付嘉鸣半夜起来喝了好几次水,他又热,又口干舌燥。
今日放假,宁晓晓赖床,想睡个懒觉。听到付嘉鸣叫她,翻身抱着被继续睡,嘟囔道:
“我不吃早饭。”
付嘉鸣:“我们去看海,正好有车过去。”
宁晓晓瞬间清醒,出去玩?这个年代他们能去旅行,一天也很好啊。
昨日他说放假带她去看海,没想到车这么快就联系好了。
办事效率太高了吧。
宁晓晓立马爬起来,洗漱,还画了个淡妆。
她收拾美美的出屋,桌上已摆好小米红糖粥,鸡蛋和小咸菜。
俩人吃了早饭,带上各样零食,出发。
宁晓晓还装了两个她自己做的罐头。
营区,一辆军用大卡停在门口,里面下来一个小伙子,招呼道:
“付团,嫂子,上车吧。”
“谢谢同志,麻烦你了。”
宁晓晓给汽车兵抓了几块糖,表示感谢。
她觉着小伙子眼熟,好像哪里见过,声音也耳熟,就是没想起来。
“客气啥,今日正好取货,路过,车空着也是空着,你们一块去,我路上还有人聊天呢。”
宁晓晓和付嘉鸣坐在后排,车厢很高,付嘉鸣拉她一把才上去。
小伙子开车,时不时聊天:
“付团对您真好,前几日还让我帮忙换海鲜呢,今日说不定能碰上渔船,你们可以换点海物回去。
那边海物不值钱,多的是,村民家家户户都有,吃不完,很好换。”
付嘉鸣点头表示了解,他也想多换点回去,晓晓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