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第二兜,还是水果,这里是罐头,橘子罐头,黄桃罐头。
宁晓晓:她说让他买水果,没说让他把市场搬回来啊,这么多,死沉的,他咋扛回来的?
付嘉鸣把冻货扔在阳台,罐头等物整齐摆在柜子里。
他听赵连弟说,怀孕容易恶心,多吃点清凉的,能缓解,他就多买点回来。
这季节,没有新鲜水果,全是冻的,只好多买点罐头回来。
还有一兜子,是各种零食。
晓晓说,妈喜欢吃饼干,他买了好多盒。
最后一兜子,才是正常人家置办的年货,有肉有菜。
付嘉鸣:“先买这些,下次有空,我再去买。”
宁晓晓:啥,还买?
西屋存放着一整排冬菜和粮食,东屋半柜子零食,阳台是冻肉,她家可以开超市了。
晚上,俩人依偎在一起,什么都不做依然温馨。
付嘉鸣:还好晓晓怀孕晚,他享受过美好时刻,哪怕只剩下回忆,也是蛮幸福的。
隔壁,武营长竖着耳朵听,等了半宿都没动静。
才一夜,就没了?
他的心好痛。
另一侧,郭政委放心了,听说宁同志怀孕了,哈哈哈,他比付团长还高兴。
长舒一口气。
不过,险些乐极生悲。
赵连弟想起白天小强的憨样,突然从被窝爬起来,翻出炕柜底层的钱盒子,开始数钱。
她觉着,男人还是得看着的,她不能太信任老郭,得时不时的查查账。
郭政委一个咕噜坐起来:“大半夜的,你干啥呢?”
“瞎啊,数钱你看不着?你睡你的。”赵连弟瞪他,他一打岔,她都忘了数到哪了,还得重新数。
郭政委睡不着,坐那看着她。
他觉着,以他媳妇的智商,数不明白。
赵连弟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心虚,认真再数一遍。
“一百六十七块五毛三分,少五块。”
郭政委惊呆:“你咋知道少五块?你买年货花了吧?”他媳妇算账这么厉害吗?
他一直觉着,他媳妇脑子不行,算不明白账,人大咧咧的,心也粗。
赵连弟拿出一张单子,“这是我买年货的单子,花销在下面。”
郭政委看着乱七八糟的记账单,那鬼画符,他都看不懂,难为他媳妇能记得这么准。
识字了是不一样,去年前年大前年,每年年末他都拿走五块,媳妇从来没发现过。
赵连弟踹他:“说,你干啥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郭政委捂她嘴,“小点声,墙不隔音。”
赵连弟甩开他:“你是不是自己偷摸吃肉,让我们娘俩在家吃糠咽菜?”
郭政委:……
他有那么馋吗?他是那么不靠谱的人吗?
“那个,以前有个战友,牺牲了,剩下孤儿寡母的不容易,我……过去看看。”
郭政委神情紧绷,他怕媳妇知道了会闹,随时准备捂她的嘴,大半夜的,以她媳妇的大嗓门,整层楼都能听见。
赵连弟惊呆,看着老郭直翻白眼。
这么多年,他就支援了五块钱?
真抠啊。
和老郭当战友,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赵连弟嫌弃地合上柜子,躺被窝睡觉。家里钱真没必要数,她可以不信任老郭的人品,但必须相信,他是真抠。
郭政委拉她,小心道:“你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