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斌检查完枪后,又找王彪要了一些子弹,才终于踏上了回家的路。那把枪,在离开王彪的视线后,就被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收进了空间里。那空间仿佛是他独有的神秘领域,藏着他不愿为人知的秘密。当然,为了以防万一,他后腰上还别着一把盒子炮,那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他稍微心安,像是有个忠诚的伙伴默默守护在身旁。
马斌揣着手,哈着气走在路上,每一口呼出的白气都在冰冷的空气中迅速消散,如同他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一般。他心里暗暗骂道:“妈了个巴子,这回老子是一分钱都没有,又他妈回到了身无分文的情况。看样子还要努力赚钱啊,这日子过得真他娘的憋屈。”他一边走一边狠狠地踢着路边的石子,眼神中透露出不甘与无奈,那石子在他的作用力下蹦得老远,仿佛也在宣泄着他内心的愤懑。
走了两三里地,寂静的路上突然传来“叮铃铃”的声音,这声音就像一把利刃,轻松地划破了原本宁静的氛围。原来是一辆自行车行驶过来。马斌侧身让过了路,同时手也下意识地放在了后腰,警惕地盯着来人,那眼神如同一只受惊的猎豹,时刻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哟,这不是大毛驴子吗?你干啥去?”一个清脆的女声传来,宛如山间的清泉,在这寒冷的空气中格外悦耳。
马斌微微抬头看了看,是个女的,不过她的面上都是霜,就像被一层薄纱笼罩着,马斌一时没看清楚。“你是谁呀?”马斌皱着眉头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疑惑。
“哟呵,小兔崽子,你不认识我了?我是陈紫薇呀,你薇姐。”那女子笑着说道,笑容如同冬日里的暖阳,驱散了一些寒冷。
一看到是她,马斌反而还有点不好意思,因为这让他想起了自己前两年那懵懂无知的糗事。那糗事就像一个挥之不去的阴影,每次想起都让他面红耳赤。
“哟,薇姐,您这是从镇上回来到知青部准备过年吗?”马斌挠挠头说道,他的手在头上挠了几下,试图缓解自己的尴尬。
“对啊,你是去镇上干啥去了?”陈紫薇拍了拍身上的霜,好奇地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询问。
“没干啥,溜达溜达看看有啥好东西能不能套弄点。”马斌含糊其辞地回答,他可不想把自己那些复杂的事情告诉陈紫薇。
“那你这走着多累呀,上车我带你。”陈紫薇热情地说道。
“不用了,薇姐,我直接溜溜达达走过去就行了。”马斌连忙摆手,他不想麻烦陈紫薇。
“跟姐客气啥呀?现在是大小伙子了,要脸了?那行,你骑车,你载着姐。”陈紫薇调侃道,她的话语里充满了戏谑。
陈紫薇也是下放到乡下过来的知青,不过她运气好,待了两年多就被分配到镇上当粮库的会计员。她就像一只幸运的鸟儿,从艰苦的农村飞向了相对舒适的镇上。她在这个小村庄里也算是个传奇人物,毕竟能离开艰苦的农村到镇上工作,是很多知青梦寐以求的。那些知青们每天都在期盼着这样的好运降临到自己身上,而陈紫薇就像是他们眼中的希望之星。
说起来他俩还挺有缘分。马斌是个泥腿子,从小在这村里长大,没什么文化,但也算是心地善良。一次下地的时候,他们干活离得近。在一片柳树林旁边的时候,陈紫薇对着马斌说自己要小便,马斌这个愣头青啥也不懂,就说:“薇姐,你变啥呀?直接变呗!我也瞅瞅。”他的话语一出,就像一颗炸弹在平静的湖水中炸开。
当时陈紫薇的脸一下子就红到了脖子根,那红晕就像天边的晚霞,又气又笑地骂道:“你个臭小子,胡说八道什么呢!姐姐是说去解手,你个小流氓。”她的声音都有些颤抖,既有愤怒又有羞涩。
马斌这才反应过来,顿时觉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他的脑袋嗡嗡作响,就像有一群蜜蜂在里面飞舞。从那以后,每次见到陈紫薇,马斌都觉得特别尴尬,心里总想着那次的鲁莽。那鲁莽就像一个标签,贴在他的身上,让他在陈紫薇面前总是抬不起头。
陈紫薇看着马斌那窘迫的样子,笑得更厉害了。“怎么,还不好意思啦?你还记着呢?”她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丝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