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郎这小家伙,那可是贼精贼精的,此刻正在副站长家里上蹿下跳。咱这嘎达的土地下,耗子洞那是一个挨着一个,黄郎就顺着这些个耗子洞,“刺溜”一下就钻进去了。一进屋,它那俩小眼珠叽里咕噜地转,四条小短腿紧倒腾,直奔那些柜子、抽屉、背格还有箱子。
它那小身子在这些旮旯里扭得那叫一个欢实,只要是能塞进去它那小身板、能被它拱开的地方,都被它翻了个底朝天。黄郎心里寻思着,咋不得翻出点金银财宝啥的,可鼓捣了老半天,就找出一些纸币。它耷拉着脑袋,叼着这点钱,悄无声息地又从耗子洞钻了出来。
眼瞅着到中午了,马斌趁着大伙都去吃饭的档口,偷偷摸摸地摸到副站长家后面,“咻”地吹了个响哨。黄郎耳朵“刷”地立起来,四条腿跟安了弹簧似的,“嗖”地就窜过来了,嘴里还叼着那点“收获”。
马斌猫下腰,轻轻把黄郎嘴里的钱拽出来,一张一张地数,数完了直嘬牙花子,才三百来块。他心里犯嘀咕,这不对劲儿啊,那副站长这么贪财,而且还一肚子坏水,家里咋可能就这点钱?他抬手拍了拍黄郎的脑袋,压着嗓子说:“小家伙,你是不是没找着正地方啊?有没有瞅见那种金黄金黄、长条溜的玩意儿?我瞅那副站长指定是把钱都换成金子藏起来了。”
黄郎像是听懂了马斌的话,急得在原地吱吱哇哇地叫,小爪子挠着地,土都扬起来了,那架势好像在说自己可老卖力找了,真没有啊。它在屋里这通翻啊,犄角旮旯都没放过,可除了这点钱,再就没瞅见啥值钱玩意儿。
马斌直起腰,瞅着副站长家的房子,心里跟乱麻似的。他本想着让黄郎找出副站长所有的钱,好让他心疼心疼,省得他老惦记着算计自己。可这现在,他有点懵圈了,不知道是该让黄郎接着在这找,还是得另想法子。
就在这节骨眼上,老远传来一阵脚步声,听动静像是有人奔这边来了。马斌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比划着让黄郎找个地方藏起来。他自个儿也猫着腰,躲在了墙后面,眼睛瞪得老大,死死盯着前方,大气都不敢喘。黄郎也贼听话,趴在个隐蔽的旮旯里,跟个雕像似的,就那俩眼珠子还滴溜溜地转,警惕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马斌在灌木后紧张地等待着,脚步声渐近,来的正是副站长。马斌心里暗骂,这个吊毛中午竟然还回家吃饭,TNND 真舒服啊!只见他大摇大摆地走着,嘴里还哼着小曲儿,显然心情不错,丝毫没有察觉到马斌他们两个。“妈拉个巴子,王八犊子,你还挺高兴,我让你高兴……”马斌瞅准副站长靠近门口的时机,给黄郎使了个眼色,黄郎心领神会,压低身子,像一道黄色的闪电般迅猛地窜了出去。副站长听到动静刚一转身,黄郎已经高高跃起,两只前爪精准地抓向副站长的脸。
“哎呀妈呀!”副站长惊恐地大叫起来,双手慌乱地挥舞着,试图把黄郎甩开。黄郎哪肯罢休,锋利的爪子在副站长脸上划出几道血痕,嘴里还发出“吱吱”的怒吼声,仿佛在控诉他的恶行。
副站长疼得在原地打转,一个踉跄差点摔倒。黄郎趁机又在他的腿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副站长“嗷”的一嗓子,声音响彻整个院子。此时,周围邻居听到动静,纷纷探出头来观望。
马斌见目的达到,赶忙吹了声口哨,黄郎迅速跑回马斌身边。马斌抱起黄郎,麻溜地离开了副站长家附近,一路小跑来到了王彪的落脚点。一进屋,马斌把黄郎放在地上,自己则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呼呼地喘着粗气。黄郎在他脚边蹦跶了两下,像是邀功似的。
马斌缓了缓神,看着黄郎说:“小家伙,今天干得不错,可咱这事儿还没完呢。那副站长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咱得提前想好对策。”黄郎歪着脑袋,似乎在认真听着。
再说副站长,被黄郎这么一折腾,脸上挂了彩,腿也受伤了。他老婆赶忙从家里出来,看到他这副模样,又是心疼又是气愤。“这是哪个缺德玩意儿干的啊?咱得报警,不能就这么算了!”副站长老婆大声嚷嚷着。
副站长坐在椅子上,捂着伤口,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心里清楚,这事儿十有八九是马斌指使的,但他没有证据。报警吧,自己也没有证据,而且这是动物先动的手,别到时候说自己宣传迷信。可就这么咽下这口气,他又不甘心
“报啥警啊,你懂个屁!”副站长冲他老婆吼了一句。他老婆被吓了一跳,不敢再吭声。副站长坐在那儿,思来想去,决定先找马斌谈谈。
他老婆看到他在那里沉思,连忙说:“家里好像被什么翻过了一样,还有一些钱也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