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蓉静静地站在一旁,心底暗自泛起一丝难以言说的波澜,不由地感叹这世间的奇妙——果真是只有叫错的名字,却没有叫错的外号。回想起方才瞥见的那“庞然大物”,她的脸颊微微泛起一丝红晕,目光也变得有些闪躲。
一时间,她的思绪仿若挣脱了现实的束缚,肆意飘远,脑海中各种念头纷至沓来,双腿也下意识地微微发软。
而另一边,马斌手忙脚乱地遮挡着自己,匆匆套上衣服。有了衣物的遮挡,马斌那股子尴尬劲儿总算是缓和了些许,不过很快,他便在心底给自己打气:这又算得了什么呢?不就是被人瞧了一眼吗?思绪飘回到前世,自己在那红灯老街,啥没尝试过……
陈蓉又何尝不是如此,这两年的孤枕难眠,让她的内心深处积攒了太多的落寞与孤寂,以至于面对此番情景,起初的那一丝慌乱竟也迅速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麻木的坦然。在这艰难的世道里,一个寡妇的日子本就举步维艰,那些熬不下去的,为了生计走上旁门左道的也不在少数,说到底,不过都是为了在这困苦的世间求一条活路罢了。
马斌轻咳一声,率先打破了这有些沉闷的寂静,开口说道:“那个你看我这也没啥事,要么我先送你回家吧,这天黑的也怪早了。”
陈蓉微微颔首,目光却有些闪躲,轻声应道:“嗯,以后注意着些。”
马斌把盆子里的水倒掉,匆匆忙忙的就把陈蓉送回了家里。她家孩子还搁家呢。
马斌连招呼也没打,转身就跑回了家,主要还是马斌这一路上看着前面扭着的大腚,自己竟然有点起反应了,也就是天黑要是白天的话,人家都能干的清清楚楚。
这让马斌不仅暗自感慨,这样自己确实应该早早的找个媳妇了,好解决一下生理大事。
回到家躺躺在炕上,马斌竟然还有点睡不着觉,眼前老是晃着左扭右扭的大腚。
就这么翻来覆去的烙大饼,迷迷糊糊见马斌竟然还真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太阳都晒屁了。马斌才起来,先割了块肉,去喂那俩皮实的小狗崽子。瞅着它们吃得那叫一个欢实,马斌心里却犯起了嘀咕。心说自己手头有票子,兜里也有钱,还有这新鲜的虎骨,今儿个得去县城瞅瞅,看能不能淘换到点好酒,回来把那宝贝虎骨给泡上。另外,惦记老久的自行车和手表也该想法子置办了,有块表,干啥事儿也能有个准头,省得一天稀里糊涂的。
可这刚要动身,就犯难了。没个代步的家伙事儿,这要靠两条腿走去县城,那可得走到猴年马月去,累个半死不说,还耽误事儿。琢磨来琢磨去,要么去大队部借自行车,要么就去牲口棚借匹马。思来想去,还是骑马得劲,起码屁股少遭点罪。
马斌连口热乎饭都没吃,招呼黄狼和黑豹看好家,把门一锁,就直奔牲口棚去了。这时候,村里的人都下地干活了,村子里静悄悄的,就听见自个儿的脚步声和远处传来的几声鸡叫。
到了牲口棚,嘿,巧了,正好瞅见本队的队长丁大海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