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惊荔的心里,反而酸涩涩。
这意味着,将要一个星期不能见到他。
“好,起落平安。”她表面情绪淡淡的应声,好似漠不关心。
裴熠词喉咙轻鲠,咽住想说的话语。
聂惊荔继续摆弄相机,把今天拍摄的蔬菜图片传送到手机上,不知道他转身离开的背影有多么落寞孤伶,也不知道他本想要跟她讨个吻……
翌日,阳光照常明媚。
裴熠词搭最早的一趟航班飞往狮城。
四五个小时抵达。
下了飞机,凌澎紧步跟随在他身侧,翻着行程表说:“老板,詹董邀您明晚去参加他夫人的生日宴,您看要准备些什么贺礼?”
“随便挑两件收藏品。”又不是聂惊荔生日,他不会去花那么多心思。
凌澎即刻了然,又说:“我听闻,詹董的夫人最喜潮绣。老板,您之前不是收藏了一幅荔子初丹的潮绣吗?那幅能送吗?”
“你觉得呢?”裴熠词眸光骤寒,语气凉飕飕的反问他。
凌澎汗流浃背,讪讪赔笑:“我开玩笑的,您别当真。”
裴熠词在狮城也有幢别墅,而那幅名为荔子初丹的荔枝潮绣就挂在他的主卧里,凌澎岂不晓得他有多么宝贝疙瘩它。
只不过是见他昨日至今日,一直情绪不怎么高涨,才耍耍嘴皮子。
但瞧得出来,裴熠词是真的超级在乎与聂惊荔有关的一切事物。
“老板,我还听说,詹董的夫人,向来低调,不爱抛头露面,怎这次会举办这么隆重的生日宴?詹墨濂应该也会回来参加吧?”
裴熠词钻进总部那边派来接机的商务车,对这些事不上心,只顾着想发条信息跟聂惊荔报平安。
然而最终还是抑住念想,淡凉说了句:“詹墨濂不喜欢他这个舅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