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开她,放她自由般:“以后若后悔了,别来找我哭鼻子。”
聂惊荔一怔,手指暗暗捏住裙摆,内心莫名不安的说:“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打算任她飞蛾扑火,自生自灭吗?
“顺你心意。”裴熠词赌气撂下这句,便先走出衣帽间。
聂惊荔同样意气用事,跟在后面,将自己那件被他撕裂的白裙子卷成一坨,当作橄榄球那样,狠狠的用力砸向他的背部。
“行,这话是你说的,以后敢再来干涉我,你就是狗!”
裴熠词置若罔闻,径直朝着影音室走去。
反正他又不是第一次做狗了,怕什么。
影音室,洗手间里。
裴竞琢身上披裹着一条大浴巾。
是裴熠词昨夜扯给他盖的。
“哥,醒醒。”他蹲身,等到这会儿才来假仁假义的唤醒他:“地上凉,我扶你去床上睡。”
裴竞琢听见声音,指骨摁摁太阳穴,头痛欲裂的缓缓睁开眼眸,问道:“阿熠吗?”
他眸底仍笼着醉雾:“几点了?我怎睡在这里?”
“快六点了。”裴熠词搀扶他起身,瞎编道:“你昨晚一直嚷着要抱马桶睡,我都劝不住。刚刚嫂子起床找你,臭骂了我一顿。你赶紧去洗个澡,她在客厅,等你一起去聂家。”
他似乎……有意推波助澜。
聂惊荔站在门外面,恰恰听见这句,心头反而更加堵塞难受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