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台风,路子虽野,却庆幸没有给城市造成太大的经济损失。
只是地势较低的街道多处积水,树木东倒西歪的横在路边。
荔子酒馆的露天卡座,也被吹刮得东一个,西一个。那些遮阳伞更是被撕扯得残破不堪。
店员们放假仲未复工。
裴熠词见此状,卷起衣袖,帮聂惊荔一起打扫,清理。
他现如今,做这些活儿,非常得心应手。
聂惊荔有时不禁在想,有哪位锦衣玉食的世家子弟愿意纡尊降贵的为她做到这种地步?
恐怕唯有裴熠词一人。
明明像天上月,高不可攀。
又似人间珠露,触手可及。
“谢谢,辛苦你了。”
午后,天气阴转晴,小后院在俩人的共同努力之下,终于恢复干净整洁。
聂惊荔拿条丝帕,亲自为他擦拭脸上的污灰和汗珠,说:“快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吧。”
他衬衫都溻湿了,黏贴着肌肤,怕容易感冒。
“好。”裴熠词温声轻应她,顺手掠走丝帕。
纯白色的一条丝帕,什么图案字迹都没有。
但值得他珍藏一生。
聂惊荔不清楚他的想法。
她顾自低眸掏出手机,跟在他身后走进休息室,一边浏览美食菜单,一边问:“对了,你想吃什么饭,我点两份外卖过来。”
“你安排。”他不挑食,她吃什么,他就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