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军心里发虚，话越说声音越低。

周粥和赵小花进去把饭端了出来。饭一直放在锅里温着，这会儿不用加热也能吃。

“姐，好香啊。”

“你少说几句吧。”周小军记吃不记打，有了吃的就忘了前面挨的揍了。

“小军，你干啥去了，怎么这么晚还不回来？”

“啊？没啥啊，就是，就是……”周小军说着，抬头看了眼周大根，正巧两人对视上了，吓得他连忙低下了头。

“怎么，有胆子做没胆子说啊？”

“我，我说了，你不能打我啊。”

“我为什么要打你？我除了让你不要做伤天害理的事，还不让你干什么了？”

“我，我不说啦。”

周小军和周大根的话把周粥绕糊涂了。这周小军到底干了个啥啊？

她心里痒痒的，想知道。

“想知道吗？”周大根突然对周粥说。

看着周大根，周粥没敢说自己想。

“既然不想就吃饭，饭还堵不住你们俩的嘴了是吧。”

“没有没有，能堵。”周粥说完低下头扒拉饭。

晚上九点，王雪梅带着周娟回来了。

“姐，我好困啊。”周娟一回来就往床上爬。

“周娟，家里刚换的床单，你要是给我弄脏了……”

“我不上去了，好吧。”周娟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姐，还有没有热水了？”

“有，我给你倒去。”周粥见周娟困成这样，干脆给她把水倒好。

“小心烫啊。”

“啊啊。”

周粥坐在炕沿儿上靠着煤油灯看向李玉玲借的书。周家家里除了课本和几份儿报纸，就没其他书了。

要去买书的话，只有县里有书店，但书店里能选择的书不多，价格还贵。下次，还得去找找啥地方有没有卖书的，现在晚上又没电视没手机，书成了打发时间的好物。

周娟困的头一点一点的往下落，周粥抬头就能看到，“小心点儿。”

过了五分钟，“行了，快去擦脚吧。”要让周娟再洗下去，指不定她就得洗洗其他地方了。

“时间到了吗？”

“到了到了，快去吧。”

赵小花也没睡，她躺在被子里乐的笑出了声。

“谁，谁在说话？”

“你，还能有谁？快倒水去。”

周娟呆呆的坐着不动。

“唉，你咋……”

周粥催了好几遍也没见周娟起身，结果人家直觉睡着了。

周粥直接被她给惹笑了。

“小米，小娟是不是睡着了？”

“是，糊涂虫，洗着脚就睡着了。”没办法，周粥起身给周娟擦了脚，又倒了水。

“你也就能有我给你倒水。”周粥一个人把周娟扯到炕上躺好。

“这衣服得脱了吧。”周娟身上穿的不算薄，要是穿着衣服睡肯定睡不好。

周粥尝试着给周娟把外套脱掉。结果周娟还真跟个虫一样，一直乱动个不停，周粥好几次差点被她打到，一个人手忙脚乱的还按不住她了。

“小米，我拉这边，你拉另一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