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射的结果什么样！？”指挥官大声疾问。

“弓箭，远一线，左偏一线。投枪，范围内，偏左远。风的影响。”

“弓箭，远一线，左偏一线。投枪，范围内，偏左远。风的影响。”

一旁不知道蹲在何处的两个专职观察员，在听闻指挥官的询问后，立刻给出了各自，但相同的观察结果。

土墙前的地面上没有什么线。但通过一些标识物，实际上却已经对那片区域做了纵横的划分——为的就是方便“观察员”根据试射的落地位置，反馈射击结果，以便校正后续的发射角度和方向。

为了防止出现错漏，指挥官特意在土墙两侧分别安排了两组观察员。如今回报的记过一致，可认为结果是正确有效的。

“弓箭，投枪，集结、就位。”

生蛮的飞石有不少因为扔太高而越过了土墙。它们虽然没有对在墙头的人造成伤害，但有部分却对墙下集结的部队造成了危险。战士们为了回避这些无妄之灾，结果队形站位变得有些散乱了。

“拉近两线，一发试射。放！”

“落地后观察员直接回报。”

“抛石器，散弹试射。一发，放！”

“弓箭，投枪，避开中间位置，覆盖，三连。”

“抛石器，散弹，中间位置，覆盖。”

随着指挥官的命令，墙下的队伍开弓的开弓，举枪的举枪，抛石器也开始装填弹药。然后随着观察员的回报，在各兵种领队的命令下，开始执行指挥官的“覆盖”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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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击的效果挺不错的。

在墙下部队按高抛物线进行投射之后不久，这些打击就配合着墙头的平射，使前进路上的生蛮突然受到密度翻倍的火力袭击，一时间死伤无算。

树冠所在的中央则受到了抛石器散弹的几轮打击。雨打芭蕉般的声音响起，树冠的枝叶开始破碎断裂……但防御依旧坚挺，只是在承受攻击的那个时刻，勇猛如“持树人”也不得不慢下脚步来——伤员也开始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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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便是如此，生蛮还是离土墙越来越近了。

双方的死伤人数还在不断攀升。

在守城方的打击之下，土墙以北倒下了一片生蛮。

而随着距离的接近，生蛮投石的准确性也在不断提高。防守方虽然有木排之类的可以掩蔽，但终归还是要露面才能实施攻击。而这种时候，飞石是不会跟你客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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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空中你来我往，惨叫声山间回荡。

防守的，前面人倒下，后面立刻补上。

进攻的，旁边人死伤，一点不去管它。

随着大地不断被染红，生蛮终于抵达墙下。

指挥官不得不再次嘲笑自己过去那可笑的认知。

“一触即溃”？那是生蛮故意的吧？

不但不是只会“哇哈哈”，“不要怂就是干”，也没有“面对难以攻破的目标，知进退，先跑为敬”。

如今回过头来，他们是早早就抛出了饵食，让自己这方的思想，停留在了对他们的错误认知之上了。

诱捕、下套……

厉害啊！

不过这次的战斗，打得也太过坚决了一点吧？

自己防守的都可以说是死伤惨重，生蛮更是已经伤筋动骨（了吧？）。躺地上的虽然不会全都战死，但整体的伤亡率已然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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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况之惨烈，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对手却毫无退意

生蛮算是突破了“最难过”的“火力封锁区”。战斗由此可能将进入短兵相接的阶段……

‘不会是以为，打近战，你们就赢了吧？’指挥官如此想到。

由于生蛮大部队已经突入到了墙下，抛石器暂时失去了效用。

同样的，墙下那些之前以高抛射击伤人的部队，也都停了下来。与抛石器因为射程问题不得不停有所不同的是，他们的目标还在射击范围之内，只是因为敌我双方贴的太近，考虑到误伤之可能，才停止待命的。一旦到了需要火力支援的时候，可能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不过，待命没多久，他们就又接到了新的任务。

生蛮靠近土墙后并没有前仆后继的只盯着北墙死命打，而是开始向两侧散开，往东西两边蔓延了过去。

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不在靠近土墙时采用这种分散的策略，也许是不懂密集覆盖的威力，也可能是常年的习惯让他们自然而然地选择了密集冲锋……但到了墙下之后，生蛮们开始自发寻找缺乏守卫的墙段，想要翻墙突入。

‘你们能想到的，我还能没想到？’

苗头刚刚出现，指挥官就将待命部队，也就是墙下的那些人，分派向两侧，增援了过去。反正自家兵力够多，生蛮要往侧边移动，这边就能有两倍的人数一起陪跑——村中央还留有足够的预备队，随时能够支援出意外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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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两边的只是小插曲。战况最激烈，人数最密集的地方，依旧是北门附近。

生蛮还在想方设法地爬墙登城。

加固了的厚重木门没那么容易破坏，但之前作为保护伞的大树，也没化作预想的攻城锤或云梯，反而是被当做“大扫把”，升到墙头，开始横向舞动，驱赶防守人员，从而获得安全的“登陆场”。

这一出人意料之外的招数，一下子在墙头扫出一片空地，数名生蛮趁机攀上了墙头——就算不能大杀特杀，至少要给后续的登墙者争取到时间和机会。

“长枪，上。远程，阻截。”

原本为了应付“木桩跳墙”准备着的近五米超长枪，同样可以用在这个时候。而且生蛮登墙时，还因为“大扫把”的缘故，附近没什么己方人员，正好让墙下的进行“定点密集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