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是念着你,顺道来瞧瞧,还贴心备了茶点,你倒这般紧张。”
话虽如此说,身子却并未挪动分毫,依旧稳稳伫立原地,还故意伸出一只脚,轻轻踢了踢浴桶旁的矮凳,让凳子晃悠了几下,发出 “嘎吱嘎吱” 的声响,直搅得染染心慌意乱。
秋染染见他这般戏弄,又气又急,全身涨得通红,恰似煮熟的大虾,胸脯也因情绪起伏剧烈地起伏着,可仍咬着牙,努力维持着端庄姿态,恨恨地瞪着金钰,却又不敢太过放肆,只能再次急切说道:
“侯爷,此举万万不妥,还请您自重,莫要再这般捉弄妾身,若是传了出去,说妾身行那狐媚之事,不守女德,有染侯爷高洁品质,妾身也万死莫赎啊。”
金钰听了这话,反倒仰头大笑起来,笑声爽朗却让染染头皮发麻。
笑罢,他微微弯下腰,脸几乎要贴到秋染染的面庞,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秋染染惊恐地别过头,紧紧护住自己,身子瑟瑟发抖。
金钰却在她耳畔轻语:
“你我之间,何必这般见外客气?”
话虽如此说,身子却并未挪动分毫,依旧稳稳伫立原地,似打定主意要在这 “不合适” 的地方多作停留。
秋染染心中恼怒,碍于目前处境,却又不敢发作,金钰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这副模样,伸手佯装要去拨弄她垂落的发丝,秋染染吓得往后一缩,差点翻倒出浴桶,金钰见状,更是笑得开怀:
“本侯亲自来,自是这茶点意义不同,旁人送来,哪能瞧着你这般有趣的慌乱样儿?”
在这侯府的幽僻一隅,烛火于浴房之中摇曳生姿,光影在墙壁上鬼魅般跳荡,似在预示着即将上演的一场暗流涌动、波谲云诡的好戏。
金钰身形陡然一动,一个阔步流星般跨出,衣袂恰似展翅雄鹰的双翼,猎猎作响,裹挟着一股劲风,直扑向浴桶方向。
彼时,秋染染恰似陷入蛛网的蝶儿,满心惊恐,双眼瞪得如铜铃般圆滚,慌乱的思绪还在脑海中七零八落、四处纷飞,尚未来得及拼凑出一丝应对之策,便觉一股仿若洪荒之力的大力猛然袭来,整个人瞬间像无根浮萍般被金钰从水中猛地提拉而起。
“侯爷!”秋染染的惊呼仿若利刃划破静谧夜空,尖锐且打着颤儿,恰似雏鸟突遇恶鹰时发出的凄厉求救,声声透着惊惶失措。
紧急关头,她脑海中那根名为“羞耻”与“自保”的弦瞬间紧绷到极致,本能驱使之下,双手如同铁钳般死死抱住眼前这位“煞星”,手臂上青筋隐现,十指紧扣,恨不能嵌入对方衣衫纹理之中,此时哪还顾得上是否会弄湿他那身华服,串串水珠恰似断了线的珍珠,顺着她光洁的手臂、湿漉漉的发丝,噼里啪啦地滚落,在金钰身前晕染出一大片水渍,仿若一幅慌乱的水渍画。
金钰身为习武之人,那双眼恰似夜空中最敏锐的鹰眼,能洞察秋毫;反应更是迅捷得如同被点燃的火线,瞬间爆发。就在那电光火石的转瞬之间,已然将染染的身形、面容瞧了个真切透彻。
只见他眼眸深处,一抹幽光仿若暗夜流星,稍纵即逝,心底随之涌起的复杂情绪,恰似打翻了盛满酸甜苦辣咸的五味坛,五味杂陈、翻涌不息。
有初见眼前女子那肌肤胜雪、身姿曼妙时,身为男子本能的怦然心动,仿若春日第一缕暖阳轻柔拂过心田;可更多的,却是对其突兀表现、迥异于往昔做派的狐疑揣测,仿若层层迷雾,将他的认知困于其中。
但瞧他面上,却似戴着一张天衣无缝、镇定自若的面具,神色平静得如同无风的湖面,波澜不惊,不见分毫异样,嘴角甚至还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玩味十足的笑意,仿若眼前这令人面红耳赤的尴尬一幕,于他而言,不过是一场趣味盎然的好戏开场,正待细细观赏。
秋染染紧紧贴着金钰,身子仿若深秋被寒霜打过的枯叶,止不住地微微颤抖,娇躯轻颤所传递出的紧张与羞怯,恰似涟漪扩散在周遭空气之中。
那脸颊早已仿若天边被夕阳烧透的云霞,红得发烫,热度从耳根一路蔓延至修长白皙的脖颈,恰似一条无形的红绸缠绕。
心中羞涩与不安恰似乱麻,将她的思绪缠得密不透风,贝齿轻咬下唇,直至咬出一排浅浅齿痕,眼角余光则像个偷瞄宝藏的贼,小心翼翼地偷瞄金钰,满心祈愿这位“煞星”能快如鬼魅般放开自己,好让她像受惊的兔子般,躲回水中那方“安全天地”,藏起这份窘迫尴尬,仿若鸵鸟埋头沙堆,眼不见为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