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钰脚步微微一滞,仿若行船突遇浅滩,面色如常,仿若戴着一张无懈可击的人皮面具,心底却警铃大作,仿若被敲响的洪钟,嗡嗡作响。
暗忖这林氏提及月仙,时机太过蹊跷,仿若精心布局的棋局,一子落下,满盘皆活,自己赶来本就匆忙,现下被她这般一说,倒似浑身举动皆被瞧破,仿若赤身裸体站于闹市,尴尬又被动。
可他久经沙场,神色不露分毫,仿若深谙变脸绝技的戏子,只淡淡道:
“月仙那自有安排,我且先顾着你这醉猫。”
嘴上虽如此敷衍,手上抱人姿势却悄然收紧,仿若无声警告,似在告诉秋染染:“莫要再耍心眼,我可不是好糊弄的。”
秋染染哪会被这表象迷惑,贴在金钰身上时,敏锐察觉他气息平稳得如同静谧山谷,体温如常,耳根也不见泛红发烫,种种迹象表明,这分明是场美男计,恰似裹着糖衣的毒药,外表甜蜜诱人,一旦中计,怕是要丢人又丢心,沦为他人笑柄。
何况自己新近才投靠侯府夫人,若今夜与金钰有染,无疑是自断后路,将之前苦心孤诣的筹谋付之一炬,仿若亲手推倒自己辛苦搭建的城池,功亏一篑。心中念头飞转,仿若飞速旋转的陀螺,盘算应对良策,面上仍维持娇弱,眼角还挤出几滴泪,仿若清晨草叶尖凝萃的露珠,惹人怜惜,仿若柔弱无骨的菟丝花,依附着金钰,实则暗藏机锋。
果不其然,金侯爷面色渐转铁青,仿若晴朗天空瞬间被墨云笼罩,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沉着声问:
“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眼神犀利如绝世利刃,直直刺向秋染染,满是警惕怀疑,仿若能穿透她的皮囊,直抵灵魂深处,将她心底秘密如同剖腹取珠般,剖出公之于众。
“侯爷——”
秋染染眼眶瞬间泛红,泪水仿若决堤洪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恰似断线珍珠,噼里啪啦地滚落,委屈与不甘在眼眸中交织。
声音颤抖哽咽,仿若被寒风吹断的风筝线:
“自从月仙妹妹进了府,侯爷来看妾身的次数就少了。后来妾身和月仙妹妹有了过节挨了罚,离侯爷就更远了。
妾身特别怕侯爷忘了自己,今天看侯爷和月仙妹妹的样子,心里是又羡慕又嫉妒。
妾身能听到什么,不就是周边姐妹们说月仙妹妹是美人,配侯爷正好,妾身是昨日黄花,给爷提鞋都不配。”
边说边抽泣,身子轻颤,仿若被狂风肆虐摧残的弱柳,不堪一击。
说着说着,染染情绪愈发激动,加之酒意上头,胃中一阵翻江倒海,恶心之感仿若汹涌澎湃的海啸,铺天盖地而来,压都压不住。
“呕~~~”地一声,席面上所食所饮瞬间倾吐而出,秽物溅落在金钰衣衫上,气味弥漫开来,刺鼻难闻,仿若腐臭的沼泽气息,令人作呕。
“林氏!”
金钰见状眉头紧皱,仿若两座小山隆起,厌恶之情溢于言表,脸色阴沉得仿若地府深渊,怒火在眼底燃烧,恰似熊熊烈火,再没了佯装的温柔,趁着还没出浴房,手臂仿若挥动的战斧,将染染连人带衣狠狠扔进浴桶。
“你自己好好醒醒酒吧!”
声音冷硬如玄铁,决绝而去,脚步匆匆,跨出门槛时,还嫌恶地踢了下小院门,“砰”地一声巨响,仿若发泄满心怨愤的怒吼,身影转瞬消失在夜色之中,仿若鬼魅般无影无踪。
秋染染被扔入浴桶,水花四溅,冰冷刺骨的水瞬间浸透衣衫,她打了个寒颤,发丝凌乱贴在脸上,模样狼狈不堪,仿若落汤鸡。
可嘴角却悄然上扬,眼中满是畅快得意:
“哼,小样,看老娘轻松拿捏你。”
靠在浴桶边缘,缓缓闭上眼睛,调整呼吸,疲惫之感悄然爬上身体,仿若藤蔓缠绕,可心情却似云开雾散般轻松,仿若重获自由的囚鸟。
回想方才交锋,感慨万千,在这权力与欲望交织、阴谋与算计横行的侯府,人人皆为棋子,亦为棋手,自己唯有时刻警醒,不被表象迷惑,仿若手持利剑,斩断虚幻迷雾,方能于惊涛骇浪中寻得生机,站稳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