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侯爷面色铁青,仿若被墨染就,双眸之中寒意凛冽,似能将周遭空气冻结,他亲自押送绿烟与黑衣人步入那审讯堂。
审讯堂内,烛火闪烁不定,光影在四壁上张牙舞爪,仿若群魔乱舞,阴森之气弥漫每一寸空间,令人呼吸皆觉困难。
“绿烟,休要再存丝毫侥幸之念,速将你与夫人如何合谋构陷林氏之事,原原本本,一字不漏地招来!”侯爷站于堂中,声若雷霆乍惊,冲着绿烟怒喝道。
“侯爷,奴婢…… 奴婢知罪。”绿烟早已双腿发软,瘫倒如泥,面如死灰毫无血色,身体抖若筛糠,颤颤巍巍说道:
夫人因恐林氏日后重新得侯爷宠爱,又忌惮其背后或有势力支撑,便指使奴婢暗中布置那巫蛊之物,妄图嫁祸于她。
奴婢实是无奈,不敢违逆夫人之命啊。”
侯爷闻之,怒目圆睁,转向黑衣人,寒声逼问:“你又是哪方鬼魅?受何人指使,竟敢在本侯府中暗中兴风作浪,谋划此等恶事?”
黑衣人昂首挺立,发出不屑冷笑,傲然回应:“侯爷,莫要以为擒住我等,便能轻易窥探背后真相。
我不过是奉命行事之人,至于那幕后主使,哼,您就别妄图查明了。”
此时,大丫被传唤前来。
她踏入堂中,目光先落在黑衣人身上,秀眉微蹙,仔细端详许久,随后声音颤抖,如风中残烛:“侯爷,此人…… 此人确凿无疑便是那日寻到奴婢之人,他的身形轮廓,还有那嗓音语调,奴婢刻骨铭心,绝无差错。”
侯爷微微颔首,目光愈发冷峻似刀,仿若能割破这重重迷雾。
一切人证物证看似已然齐备,侯爷即刻命人去请夫人前来对质。
众人皆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皆在静静等待那真相即将大白于天下的关键时刻。
俄顷,夫人莲步姗姗而来。
她身着华服,妆容精致,然此刻脚步略显虚浮,眼神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刚踏入审讯堂,那黑衣人便似有所感应,周身肌肉紧绷,如猎豹欲扑食前的蓄势待发。
“侯爷,这……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绿烟为何会被拘于此?”不等侯爷开口,夫人却先一步瞧见绿烟那狼狈模样,惊惶道。
“夫人莫要佯装不知,绿烟已将你指使她诬陷秋染染之事和盘托出。”侯爷冷哼一声。
“侯爷,定是这贱婢血口喷人,妄图攀污妾身,侯爷万不可轻信啊。”夫人脸色骤变,矢口否认。
绿烟听闻,挣扎着抬起头,声泪俱下:“夫人,事已至此,您为何还要抵赖,是您嫉妒秋姑娘,才让奴婢……”
就在众人注意力皆被夫人与绿烟的争辩吸引之时,黑衣人瞅准这稍纵即逝的时机。
只见他猛地大喝一声,声如洪钟,震得众人耳中嗡鸣。
旋即,他腰身一拧,如蛟龙出海,双臂肌肉贲张,竟硬生生挣脱身旁侍卫那如铁钳般的束缚。
紧接着,他脚尖轻点地面,整个人如离弦之箭,鬼魅般冲向绿烟。
其速度之快,仿若一阵黑色旋风,带起猎猎风声。
眨眼间,他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刃,那短刃在烛火映照下,恰似暗夜流星,锋芒毕露。
他高高举起短刃,狠狠刺向绿烟的咽喉。
绿烟惊恐地瞪大双眼,瞳仁中映出那夺命寒光,喉咙里艰难地发出 “咯咯” 之声,鲜血如汹涌喷泉,瞬间染红了衣衫前襟,又汩汩溅落在地上,洇出一片刺目血渍。
众人惊愕得呆若木鸡,尚未回神之际,黑衣人发出一阵癫狂至极的大笑,那笑声在审讯堂内回荡,仿若夜枭啼鸣,令人毛骨悚然。
“想从我的口中得到真相,简直痴心妄想!”
言罢,他决绝无比地将短刃反转,毫不犹豫地刺向自己的心脏。
鲜血如注,汩汩流出,他缓缓倒下,眼神中满是决绝与不甘,就此气绝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