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冬生斜睨一群小弟:“你们懂个屁。”
眼光短浅,没见过狠人。
当年,有一次,他带着人和另一帮人火拼。
被正好从部队出来办事的邢烈撞见。
警察赶到之前,邢烈硬是带着两个新兵蛋子,凭一己之力把他们一伙人给制服了,免去了一桩大案。
邢烈那会儿的狠劲,眸子里不怕死的戾气,到现在他都还记得。
对方老大趁他被制服,想偷袭割他的脖子,被邢烈一脚踢飞了凶器。
那一架,把他彻底打折服了。
邢烈救了他一命,也让他多少心存感恩。
就算从部队出来了,身上那股子狠劲,到现在还有。
不是个可以得罪的。
与此同时,店铺内, 一群人呼啦啦离开,安静下来。
白梨看向邢烈:“烈哥你认识那个严冬生?”
“在部队时认识的,”邢烈似乎不太想多提以前的事,也没多说什么,“事情解决了,回家吧。”
白梨迟疑了一下,美眸一眨,清软了声音:“烈哥,我怕走黑路,你能送我回去吗?”
这次的事,让她更加坚定了一门心思……
这一世,邢烈就是她的福星。
让这个男人当自己的保护伞,她的路,都会顺遂不少。
何况,他还是白舒婷看中的人,她更不会拱手相让。
让白舒婷也尝尝前世她被人夺去一切的滋味,不香吗?
邢烈眼皮一动。
镇上人风气保守,人又封建,大半夜的看两人在一起,绝对会说三道四。
而且她目前还没和邱国梁正式退婚。
在外人眼里,也算他的未来弟妹。
要是平时,依他的性格,绝对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拒了。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丫头的要求,他次次都抗拒不了,
看看外面浓如墨汁的夜色,他默认了,拉上卷闸门,和她一起离开店铺。
快到白家,邢烈停下脚步,示意送到这里,免得被白家人看见了。
白梨看看前面还有几十步的白家,撒娇:“还有一段路呢,再送送我吧。”
给小孩子讲鬼故事,哄他们去祠堂都不怕,还怕走这么点夜路?
邢烈看她一眼:“几步而已。”
白梨见他要走,脚一崴‘哎哟’一声,弯下腰,揉起自己脚踝。
邢烈眉一沉:“怎么了。”
“……刚才在巷子里被人堵时,脚崴了……这会儿才觉得疼。”她蹲在地上,一边揉脚踝,一边可怜巴巴抬起脸仰视着男人。
这姿态,怎么看都暧昧惹人脸。
他心里蹭起一把火,这丫头,不是在……
勾引自己吧?
其实,他不太喜欢矫揉造作的女人。
更讨厌狐媚子举动。
可能当过兵,他欣赏的是那种英姿飒爽,雷厉风行、直白利落的女性。
但——
不知为什么,她这么做,竟激不起他一点厌恶。
反倒很受用。
他在她的嘤嘤嘤中,蹲下身,去查看她的脚踝。
他大手隔着裤子,捏了捏她纤细的脚踝骨。
“啊……疼……”她这次可不是撒谎。
这男人的手劲儿挺大,就算攒着劲,捏的力气也不小。
他心脏仿佛被人挠了一下。
还真是个小娇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