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玉凤在江城一家高中读书,是寄宿制,平时住在学校,还是邢家帮忙安排进去的,今天是偷偷溜出来的。
乔玉凤说:“我等邢叔回来打个招呼再走。”
朱淑莲没管她,扫了玻璃渣,继续去做饭了。
乔玉凤坐在沙发上,随手抽了一张人民日报,心不在焉地看着,又不时看看楼上,又看看邢家墙壁上的挂钟。
要是按妈说的,这个时间,白梨应该要带着邢佳慧该出门了。
果然,没一会儿,她看见白梨和邢佳慧下了楼。
白梨看她还没走,也没意外,只对着厨房里的朱淑莲喊了一声:
“莲婶,我带慧慧去院子里。晚点儿回来!”
乔玉凤看着两人离开,起来上了二楼,到了邢泽勋和宋清如的卧室。
她自小在邢家长大,经常进出,有时还会帮忙给邢家每个房间打扫一下,做做清洁,讨好一下宋清如。
邢家夫妻的卧室,她太熟悉了,飞快来到床头柜边拉开第一格抽屉,拿出一块精致的进口女士手表,然后带上门,匆匆上了三楼,推开白梨住的房间。
她将手表塞到了白梨的床单下,快步下楼,继续坐回沙发上,拿起报纸。
文佩佩说得没错,得用对方最弱的地方攻击对方。
她想了好几天,这白梨有什么弱处?
无非就是从乡下来的,见识短,穷。
这种人一般都贪心,喜欢小偷小摸。
她学校里有个县里来的同学家境贫寒,就偷过同宿舍室友的钱,后来被学校开除了。
邢家人怎么可能容忍一个小偷当儿媳妇?
到时就算邢烈哥再护着她,也不顶用!
一个小时后,院子外响起车轮声。
邢佳慧看见邢泽勋一行人下了车,面露喜色,丢下花铲就奔过去。
邢泽勋疼爱地拉住小女儿的手,摸了摸她的头。
邢烈则远远看一眼白梨,挥了挥手,示意过来。
邢佳慧打起手势:“爸爸,你身体好了吗,还有没有不舒服?”
邢泽勋笑着说:“没事,早就好了。”
看见白梨过来,笑意消失了,又变成了那个严肃的厂长,只说了句:“来了啊。”
白梨点头:“嗯,已经来了好些天了。”
“住得还习惯吧。”
“很好。谢谢邢伯伯的安排。”
接下去,两人就陷入了尴尬,没再说话了。
邢烈打破安静:“先进去吧。”
说着,牵起白梨的手,进了屋。
乔玉凤过来开的门,看见邢泽勋就满脸堆笑:
“邢叔回来了啊,快进来坐,休息休息。”
邢泽勋点头:“玉凤今天也过来了啊。”
“今天可是邢叔出院的大日子,我怎么能不来?在医院伙食肯定不好,我跟我妈今天做了好多菜,等会儿给邢叔补补!邢叔可要多吃点!”
宋清如也含笑:“玉凤这孩子比她妈还要勤快,谁以后娶了她,真是幸福。“
“宋姨别笑话我了,这是我给您泡的西湖龙井,七分热,您就喜欢这个热度是不是?您接叔叔出院忙了一早上,肯定也累了,快坐下来喝口茶,歇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