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遇是被邢烈抱着打针的,这会儿看他像仇人,就是不肯让他抱,缩在白梨怀里,委屈巴拉地揪住白梨的衣领,小奶音快哭沙哑了:“呜呜呜呜~”
白梨哄了半天,又把提前准备的儿子最爱的小鸭子玩具塞他怀里,锦遇才哼唧唧地捣鼓起玩具。
留观结束,白梨准备把锦遇放进婴儿车,锦遇刚刚受了委屈,死活不离开妈妈的怀里,搂得紧紧,白梨也就抱着他,让邢烈去推婴儿车。
邢烈知道锦遇有多沉,想接过来抱。
锦遇吓得抱紧小鸭子埋到了白梨怀里。
邢烈:……
白梨笑起来:“算了,我来抱吧。”
卫生站离邢家不远,两人带着锦遇回家。
瞅着锦遇终于玩累了,睡着了,邢烈才悄悄将儿子从白梨怀里抱过来,放进婴儿车。
白梨没了负担,下意识捏了捏酸胀的肩膀肘,儿子虽然是几个月的婴儿,但被喂得跟个小猪崽儿似的,抱久了还真吃不消。
邢烈将她的动作收入眼底,抬起手,揉了揉她的肩。
白梨一怔,男人手指遒劲有力,每个力道都精准无误地正好按摩到了酸痛点,还真的很舒服。
半会,他停了下来,她才说:“谢谢。”
邢烈推着婴儿车:“回去吧。”
回了家,刚一踏进门,就看见赵启川走了过来,就跟他才是邢家的主人:
“哟,回了,锦遇针打没?没事儿吧?”
邢烈脸色黑了:“你怎么又来了?”
宋清如办完学校的事提前回来了,走过来:“这孩子,怎么对小赵这个态度?人家知道锦遇今天接种疫苗,特意来看看。”
打疫苗有什么好看的?到底是看儿子还是当妈的,谁知道?
邢烈脸色难看,却没多说什么,只抱起儿子给白梨:“你们回房去休息。”
白梨对赵启川打了招呼,示意自己先去照料锦遇,等会儿再出来。
宋清如这大半天没瞧见锦遇,听白梨说孙子打针时哭了,心疼得厉害,也赶着去看看宝贝孙子了。
客厅里就只剩两个男人,空气莫名一触即发。
邢烈看白梨不在,也不绕圈子了,直接过去拍拍赵启川的肩膀:
“哥儿们,没事可以走了。”
赵启川被他不遗余力地强行扯起来,感觉他失忆以后比之前还要专横了:“我来看看我小侄子和表妹,你至于吗。”
“有什么好看的,他们没病又没灾。你没有自己的事?别再来别人家参乎了。”
赵启川气笑:“什么别人家?这是我妹家!白梨是我舅舅唯一的孩子。”
邢烈当然也知道两人是表兄妹,自己这举动可能有点过激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一看见两人在一起,再看见赵启川盯着白梨的那个热乎眼神,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再说了,虽然是表兄妹,但两人又不是从小一起长大,也是刚刚才相认。
“回去跟你外公说,下次有空我会带白梨和锦遇去京城探望他老人家,你没事就不必两地跑着帮忙递话传旨了,又不是太监。”邢烈把人强制请出家门口,带上院子外的铁门,咯噔上锁,挥挥手:“慢走,不送。”
转身进了屋。
没一会儿,白梨和宋清如哄睡了锦遇,出来了,看见就邢烈一个人在看新闻,一疑:“我表哥呢?”
“小赵呢?”
邢烈没抬头:“他说有急事,回饭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