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雾看完一圈之后，直视曹倩，语气里充满了温和说道： “你什么都知道了。”

曹倩缓缓地点了点头。

“所以是你吗？”

曹倩没有说话，只是一直低着的头缓缓抬了起来，厚重的刘海下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意，在这黑暗的环境里，那笑容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苏雾点了点头，走到那本同学录面前，轻轻翻了翻前面的三张。

分别就是张浩宇，汤若若跟杨欣若。

“他的死，你没有一丝感到伤心吗？”

曹倩的笑一下子顿住了，然后终于缓缓开口说话，声音沙哑暗沉，仿佛很久没说话的样子：

“我不过是让他死的有所……死的有价值。”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偏执和疯狂，让人不寒而栗。

“你不怕你说完这句话之后，相当于承认罪行吗？”

曹倩继续露出那抹诡异的笑，眼睛里透出一丝激动的光芒，说道：

“你们没有证据的，因为我没有逼他，都是他自愿的，我也没有教唆，我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受害者。”

曹倩拿出一颗纸星星，放到手心上摆弄着，嘴角上扬，眼神中带着几分挑衅：

“而且你不会的。”

苏雾不再讲话，只是沉默地看着她，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曹倩则继续自顾自地说道：“首先不会有证据证明的，其次，你绝对不会。”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疯狂，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攥着那颗纸星星，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苏雾看着她手上的星星，脸上露出了一抹讽刺的笑，说道：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将这些事情告诉我？”

曹倩闻言歪了歪头，眼神中充满疑惑，那模样仿佛天真无邪，她说道：

“你不是好奇吗？”

苏雾继续嘴角上扬笑着，可那笑容冰冷，毫无温度。

突然，她猛地出手，一把掐住了少女的脖子，用力向后带去。

此刻她的眼神平静如水，只是那平静中蕴含着巨大的压迫感：“星星是从哪里来的？”

曹倩却又笑了，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她喘着粗气说道：“你一定知道的。”

苏雾精致的面容依旧平静，只是冷冽更甚，掐着少女脖子的手越来越紧。

片刻之后，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松开手，曹倩立马跌坐在地上。

曹倩非但没有害怕，反而笑起来，笑声越来越大声，越来越癫狂，整个人像是陷入了一种失控的状态。

这时，外面曹母开始焦急地敲门，声音带着担忧和恐慌：“发生什么事了？”

苏雾迅速收起眼底的危险，脸上恢复了平静，她走到门前打开门。

曹母立马冲进去，一把抱住曹倩，声音带着哭腔问道：“宝贝，怎么了？”

曹倩喘着气，脸上的笑容还未消散，声音虚弱地说：“妈，我没事。”

苏雾回头对着曹倩说道： “他让你带的消息我都知道了，我的建议是再换一个心理诊所吧。”

说完，她面无表情地转身，迈着坚定的步伐朝着门口走去。

许景辞紧跟其后，站在门前的她明显感受到了苏雾身上散发的低沉气息，那是一种压抑着的不开心。

许景辞从兜里掏出一根棒棒糖，递给苏雾，小心翼翼地说道：

“苏姐，怎么了？是这曹倩不配合吗？”

苏雾接过棒棒糖，熟练地拆开包装将其放进嘴里，腮帮微微鼓起，咀嚼了几下后说道：

“没什么，可以确定了，凶手就是陈国强。”

许景辞微微一愣，疑惑地问道：

“真的就这么确定了？苏姐，可我总觉得还有些地方不对劲。”

苏雾轻轻叹了口气，目光看向远方，缓缓说道：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现在怕是很难再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了。”

说完，加快脚步向前走去，只留下许景辞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若是这件事真的与他有关，那么关于曹倩的证据便不会被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