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觅尘继续问道:“黄奇找你说他是交通局工作的人,你也没有查看任何证件就相信了?”
李袁听到这些话的时候,眼睛里瞬间闪过一丝异样,那视线仿佛是经过无数次演练般的熟练,他不假思索地说道:
“嗯,我是在一个朋友的饭局里认识的,他当时在场,因为秉持着是朋友的朋友,所以就没有去过多的去证实。”
说这话时,他的目光看似坚定,却又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些许躲闪,眼神中适时地透露出些许的懊悔,那懊悔就像是刻意被放大了一般,眉头紧紧皱起,嘴角微微下撇,整个面部表情显得极为复杂。
“那你这位朋友现在何处?能否联系他来证实你的说法?”
李袁的身子微微一震,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
“这……我那朋友最近出差去了外地,一时半会儿联系不上。”
苏雾在一旁仔细观察着李袁的每一个细微表情和动作,手中的笔轻轻敲击着笔记本。
“李先生,你的这些说辞听起来可有些牵强了。”
李袁急忙摆手,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白警官,我说的句句属实啊,绝无半点假话。”
苏雾像是不经意间岔开了话题,目光落在李袁的头发上,随口问道:
“李先生,您这发色不像是天生的。”
本来被前面的问题问得颇为紧张的李袁闻言,没有丝毫迟疑,像是下意识地直接说道:
“啊,是染的。”
苏雾嘴角不动声色地微微上扬,接着问道:
“巧克力色吗?”
李袁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
白觅尘看了一眼苏雾,眼里划过一丝笑意,知晓了她的想法,于是便继续开口问道:
“李先生,8 号那天您去巷子街干嘛。”
巷子街就是当初苏雾被袭击的地方。
问到这时,白觅尘的声音略微提高了一些,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闻言,李袁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说辞,只能支支吾吾地说道:
“我……我去……买东西。”
苏雾紧盯着李袁,冷冷地说道:“买东西要戴帽子口罩?”
这句话让李袁紧张得手一抖,立马把手边的水杯都不小心碰洒了。
水迅速在桌面上蔓延开来,他更加慌乱起来,手忙脚乱地试图扶起水杯,嘴里不停地说道:
“不,没,不是我。”
白觅尘抛出的是“那天你去干嘛”的问题,而不是“那天你去没去”,若是没有去,按照正常人的反应,应该是毫不犹豫地反驳说自己没去。
可李袁的表现却大相径庭,他的思绪混乱如麻。
他原本精心准备的各种应对之词,在这直接而尖锐的提问面前,统统失去了作用。
他眼神慌乱,无法聚焦,嘴巴哆哆嗦嗦,只能支支吾吾地挤出“我……我去买东西”这样毫无说服力的理由。
而当苏雾直接挑明他那天的衣着时,李袁彻底放弃否认。
他之前预想的、排练好的回答在此刻全然派不上用场,精心构筑的心理防线也瞬间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