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天成形如困兽般躺在病床上,一只手被冰冷的手铐紧紧铐住,与床头的栏杆碰撞发出轻微的声响。
下身传来的阵阵隐痛,如毒蛇般噬咬着他的神经,让他的面容扭曲着,满是痛苦与狰狞。
他双眼死死地盯着天花板,那目光好似能将其灼烧出洞来,仇恨的火焰在眼眸中熊熊燃烧,牙缝里挤出恶毒的诅咒:
“林落尘,兰莉雨,我绝不会放过你们!你们这两个混蛋,把我害成这副不人不鬼、男不男女的模样。”
“你们等着吧,就算判刑,最多也就两三年,我出去后,定要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窗外夜色如墨,浓稠得化不开,万籁俱寂中,慕容泽却在书房里焦躁地来回踱步,像一只被困在牢笼里的猛兽。
灯光将他的身影拉得忽长忽短,映在墙壁上显得格外阴森。他手中紧握着手机,屏幕的微光在黑暗中闪烁,似是他内心摇摆不定的外化。
犹豫的情绪如潮水般一次次冲击着他的理智,终于,他咬咬牙,手指颤抖着按下一串号码拨了出去。
电话铃声在寂静的夜里突兀地响起,尖锐地响了三声后,慕容泽的手猛地一抖,匆忙挂断。
挂断后,他重拨,那铃声再次响了三声,随后又被他掐断。
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眼神中满是挣扎与紧张。
他一动不动,仿佛一尊凝固的雕像,唯有那死死盯着手机屏幕的双眼,还闪烁着一丝光亮,静静地等待着。
半个小时仿若一个世纪般漫长,突兀的电话铃声骤然打破了死寂。
慕容泽像是被电击了一般,瞬间弹起,手忙脚乱地按下接听键。
电话那头,一个老者的声音裹挟着浓浓的威严与不满传来:“这么晚打扰我老头子休息,可不礼貌啊。”
慕容泽咽了口唾沫,声音带着一丝讨好与急切:“二叔,我是慕容泽。”
“哼,我知道。”老者冷哼一声,语气中透着几分复杂的情绪,
“不过当年我和大哥分家之后,就说好了各走各的路。”
这位老者正是慕容泽的二叔,慕容天成的二爷爷慕容渊。
慕容泽连忙说道:“二叔,我父亲都死了差不多十年了,而且我也不会走他的老路,您放心。”
慕容渊的声音里似乎有了一丝松动:
“你能有这样的想法很不错。什么狗屁祖训,简直是慕容家的魔咒,害了我们多少代人,这也是当年我和大哥分家的原因。”
慕容泽眼中燃起一丝希望的火苗,声音愈发恳切:“二叔,我父亲这一脉已经彻底没落,但天成他毕竟是我儿子,我求您救救他。”
慕容渊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既然你不打算走你父亲的老路,那我还是愿意认你们的,毕竟你们身上流的是我慕容家的血。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慕容泽的声音带着几分苦涩与无奈:“天成他……出了点事,迷奸未遂,现在在医院,被看守着。”
电话那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随后慕容渊的声音再次响起:
“行了,我知道了。等他回来,你带他来见我。我这一脉也没个男丁,只要你们不走大哥的老路,我还是愿意接受你们的。”
说完,慕容渊便挂断了电话,只剩下慕容泽独自在黑暗的书房中,听筒里传出的“嘟嘟”声仿佛是命运倒计时的钟声,
声声敲在他的心上,而他的脸上则浮现出一种复杂难辨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