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雪白的衬衫搭配着深色领带,更衬得他气质卓然。金丝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不仅没有削减他的英气,反倒为他增添了几分儒雅。
他刚毅帅气的面容仿若精心雕琢的艺术品,每一道轮廓都透着冷峻与坚毅。
此刻,他正优雅地翻阅着手中的报纸,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捏着报纸边缘,动作不疾不徐,皮鞋被擦拭得锃亮,反射出的光晃得人眼生疼。
丽莲瞧着叶凡这般模样,脸颊不由自主地泛起一抹红晕,热度缓缓攀升。
往昔那个曾被她视作男友的男人,虽说有着一副还算俊俏的皮囊,可一旦与叶凡相较,恰似萤火之于皓月,瞬间黯然失色。
光是叶凡周身散发的那股沉稳笃定又冷峻的气场,就绝非前者可比。
丽莲轻抿了一口红酒,润了润喉,打破沉默问道:“回到米国你有什么打算?”
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目光紧紧盯着叶凡,盼着能从他口中探出些未来交集的可能。
叶凡仿若未闻她语调里的微妙情愫,依旧保持看报纸的姿势,二郎腿悠然一翘,连头都未曾抬一下,语调平淡如水:“回到米国,我拿钱,你回家。”
言简意赅,没有丝毫多余的情感流露,像是在陈述一桩既定无疑的生意经。
丽莲心有不甘,手指不自觉地在酒杯边缘摩挲,犹豫片刻后又道:“能留个电话吗?”
这次,她的语气里满是恳切,眼神里透着期许,试图突破叶凡筑起的冷漠高墙。
“不能!”叶凡的回答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报纸翻动的沙沙声依旧不紧不慢,好似周围的一切都难以扰其心神。
丽莲咬了咬下唇,愈发执拗起来,追问道:“能告诉我名字吗?”
在她过往的人生里,从来都是众星捧月,只要她金口一开,男人无不殷勤讨好、言听计从,可眼前这个叶凡,却似一座难以撼动的冰山。
叶凡仍是那副不为所动的模样,甚至连手上的动作都未曾停滞,简短有力地吐出两个字:“不能!”
丽莲顿觉自尊心受挫,心中大为恼火。从小到大,她凭借优渥家境与姣好容颜,向来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时这般被人冷面以对。
她猛地端起酒杯,将剩余的红酒一饮而尽,胸脯因愤懑而微微起伏,双眼满含怨愤地瞪着叶凡,可叶凡恰似置身事外,沉浸在他的报纸世界里,对周遭的怒火全然无感。
就在这种诡异的氛围里,飞机很快就到达了米国纽约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