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凝重的气氛

老六静静地站在正山远的洞府前，身姿略显拘谨，眼神中却满是期待与忐忑。而他的师尊顾寒娇则在一旁低垂着头，竟不敢坦然面对正山远那威严的目光。

正山远，这位神秘而强大的二师傅，此刻面色沉凝如铁，深邃的目光在老六和顾寒娇身上来回扫视。他那与生俱来的强大威压，仿佛化作了实质，让周围的空气都好似变得凝重起来，仿佛即将凝固。

顾寒娇内心犹如翻江倒海，五味杂陈。她与正山远虽同为渡劫巅峰的强者，本应在实力上不相伯仲，可此刻却心怀敬畏与深深的愧疚。她那白皙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攥着衣角，因为用力，指节都已微微泛白。她的嘴唇轻抿，欲言又止，数次想要开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正山远冷哼一声，这一声冷哼恰似一道惊雷，打破了这令人几乎窒息的沉默：“顾寒娇，你为何如此这般模样？”他那雄浑的声音犹如洪钟大吕，在这空旷的山间悠悠回荡，余音不绝。

顾寒娇深吸一口气，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终于缓缓抬起头来，眼中满是复杂难明的情绪：“正山远前辈，此事皆因我教导无方，才让老六陷入如此艰难的困境。”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无尽的自责与懊悔，仿佛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

老六急忙说道：“二师傅，这不怪师尊，是徒儿自己不小心，才……”

正山远大手一挥，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再次打断了老六的话：“都不要说了！”

这声断喝犹如晴天霹雳，让老六和顾寒娇的心头均是猛地一颤。

正山远负手而立，缓缓踱步。他的脚步仿佛带着千钧之力，每一步都让地面微微震颤。他看着老六，目光中既有浓浓的失望，又蕴含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疼惜：“老六啊，你可知我对你寄予了多大的期望？当初激活你的混沌天灵血，就是盼着你能凭借这天赋异禀，在修行之路上大放异彩，成就一番惊天动地的伟业。可如今……”

老六“扑通”一声重重跪下，豆大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二师傅，徒儿知错了，求您救救徒儿。”

顾寒娇也紧跟着跪下，声音已哽咽到几近破碎：“正山远前辈，还望您能大发慈悲，出手相助。我顾寒娇愿付出任何代价，只为让老六能重归正轨。”

正山远停下脚步，背对着他们，久久沉默不语。此时，山间的风儿似乎也畏惧这凝重的气氛，静止不动了，只有三人略显沉重的呼吸声在寂静中清晰可闻。

过了许久许久，正山远长叹一声，仿佛这一声叹息中蕴含了无尽的无奈与妥协：“罢了，都起来吧。”

老六和顾寒娇如蒙大赦，赶忙起身，眼中满是急切与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