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送走胤礽后,爱新觉罗氏心中纠结许久,终于忍不住拉着知韫的手,低声问道:“太子爷究竟对你是个什么看法?”
爱新觉罗氏是宗室女,但太子不能近女色这一点是没有传出宫外的。
即便有大臣得知,也不敢到处宣扬。
因此她并不知道胤礽和知韫算是绑在一条船上的人了。
知韫对这个也不是很清楚,毕竟这么多年来,胤礽在她面前都是一副很正常的模样。
虽然不解为什么皇上还没有给他定下太子妃,但她也下意识地没有去想。
面对爱新觉罗氏的问题,她除了有些摸不着头脑,根本没有往那方面去想。
只是拽着爱新觉罗氏绣的一个荷包,仔细端详着上面的针脚,漫不经心地回道:“能有什么看法啊?”
爱新觉罗氏闻言,心中更加焦急。
这些年来,她亲眼看着太子亲近的女子几乎只有知韫一人,怎能不多想?
她可是只有知韫这一个宝贝女儿,自然要多为她打算。
但是眼看着知韫及笄了,她都没有接到圣旨,突然也有些不解起来。
毕竟太子没有那个意思,又何必来招惹知韫,“你和太子爷相处这么久了,他从来没有提过要娶你吗?”
知韫闻言,脸色瞬间染上了一抹红色,手中的荷包也顾不上把玩了,抬头看向爱新觉罗氏,有些羞涩地喊道:“额娘!”
这些年胤礽与知韫相处时并没有强调身份,知韫在心底也一直将他当作兄长。
只是偶尔想到胤礽将来会有福晋,心中就会涌起一股莫名的不悦。
不过这么久以来胤礽都没有福晋,所以她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对胤礽产生了别样的情愫。
爱新觉罗氏见知韫如此反应,心中更加笃定了自己的猜想,她眼底闪过一丝复杂,伸手将知韫垂落在脸颊边的发丝拨弄整齐。
“你已经及笄了,之前额娘不说,是因为你还小,不用太注意这些。”
“但如果太子爷真的没有这个打算,往后你也得与他少些接触,别影响了你的婚事。”
知韫猛地抬起头,眼神中还残留着些许无措,她紧紧靠在爱新觉罗氏的怀里,像是个孩子般撒娇道:“女儿不想那么早成婚,我还想多留在阿玛额娘身边几年呢。”
爱新觉罗氏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但随即又被忧虑所取代。
乌拉那拉氏的家庭简单和睦,并没有过多乱七八糟的关系,父母子女间的关系也要比一般人家好上许多。
只是这几年来,爱新觉罗氏逐渐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日渐衰弱,而费扬古也早因为旧疾不外出办事了。
如果不能趁早为知韫定下一门好亲事,恐怕往后就没有这个机会了。
也还好费扬古在皇上面前还有几分薄面,为知韫求一桩合适的婚事应该不难。
“额娘也想多留你几年,但迟早要出嫁的。能够多留你几年,额娘已经满足了。”
知韫知道,爱新觉罗氏说的是前几年差点嫁给四阿哥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