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与此同时,民间突然兴起一堆关于四哥“不能人道”的传闻,甚至一度传到了宫中。
听着慈宁宫四哥抱着额娘痛哭的模样,我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出人头地给额娘和四哥养老。
成为太子之后的日子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一直有个乌拉那拉氏企图抚养我,不过每次都被富察氏给顶了回去。
于是,我便过上了看戏,学帝王之术,读书,给额娘请安和四哥一起在宫中横行霸道的日子。
直到有一天,皇子师傅提前放我离开了上书房,我习以为常地回到慈宁宫给额娘请安,却见到了四哥不要脸的偷亲额娘。
彼时的我还未感到有什么不对,只是不高兴地朝额娘问道:“凭什么四哥那么大人了还能被额娘亲亲,我上次想让额娘抱抱都不给?”
额娘的尴尬都快溢了出来,但当时的我一点也没发觉,只是一个劲地盯着他们两人,企图得到一个回答。
不过,见我这样不高兴,四哥脸上却洋溢着满满当当的喜意,“弘昭你还小,额娘当然要偏心我了。”
随后,四哥便被额娘拍了一巴掌,而我也得到了一直以来的抱抱。
“是额娘不好,不过你长大了,额娘已经抱不动你了,只能这样,好吗?”
我站在地上,靠在额娘温暖的怀抱里,没有开口,只是点了点头。
后来我才知道,四哥不是缺爱,之所以和我抢额娘,而是因为从生物学上讲,他才是我的生父。
得知这个消息后,我曾想过质问额娘和四哥,但夏公公却送了我一封皇阿玛转交给我的信。
而后乌拉那拉氏因为私通被处死,富察氏消失在了宫中。
看完信件后,我没有再去质问四哥,也没有质问额娘。
正如皇阿玛信件所说的,额娘她还年轻,她不应该一辈子被困在“皇阿玛”这三个字中。
但对于四哥,我却不能像皇阿玛说的那样,自然地将这个称谓换成另一个人,我心中只会有一个皇阿玛,即便他已经逝世。
再后来,四哥和额娘也都年纪大了,我成了新一任的皇帝。
起初,四哥还愿意装模作样地听着我念奏折,后来次数多了,他直接带着额娘离开了京城,听说是要去江南养生。
留我一人在京城不高兴,我都还没有去过江南呢。
不过,四哥走了,对我来说却是一桩好事,我可以毫无顾忌地开始改革,铲除贪官污吏。
但因为脚步一下跨得太快,从前朝后宫到民间街坊,几乎所有人都在指责我。
可这时,我却收到了一封来自江南的信,是额娘和四哥。
他们说,我做得没错,并且告诉我不用担心南方,南方的百姓很支持我。
我心中一下就安定了下来,毫无顾忌地推动我的政策。
事实证明我是对的。
今年是我登基的第七年,也是皇阿玛逝世二十九年的忌日。
我在皇阿玛的墓前坐下,一边说着朝中的事宜,一边烧着纸,告诉他,他所思念的一切都好,额娘和四哥也很好,最近还去爬山了。
说着说着,天渐渐黑了下来,事先被我支开的侍卫赶了过来。
我最后敬了皇阿玛一杯,背对着他挥了挥手,“皇阿玛,儿臣走了,来年再见。”
离开的山路上,不断有风吹过,引得周围树林沙沙作响,我没有回头看,但我知道明年也会是风调雨顺的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