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帮你,无人撑腰,你就敢犯杀头的罪名?”顿了顿,二皇子徐徐伏下身,吹了一口气在江月的脸上。见她被浓烈的葡萄酒气熏的眯起了眼,又轻笑两声:“昨日我刚试探,就引了萧云笙出手护住了你,从刚才我救了你你第一次下跪低头,就是让我不要误解萧云笙,要我说分明是你和他分明是一对见不得光的交颈鸳鸯。你当我是谁,也想糊弄我?”
“不。您误会了,将军护着奴婢,完全是因为他心善,可怜奴婢,对谁都是如此,并没有一丝男女逾越的举动。”
见他满眼不信,江月鼻尖更是急出了汗,心里一动缓缓抬眸:“二皇子不知,奴婢,是侯府的丫鬟。”
从这里送飞鸽也好,快马也要回到京城也要两日,到时将军早就回来也来得及商议对策,大不了她一死,把过错都承担在身上绝不会给任何让二皇子牵连其他人的机会。
见二皇子听见侯府,果然眉目一动,示意她继续说。
江月缓缓吐出一口气。
重新垂下头一边思索,一边开口:
“侯爷当初为什么和萧府联姻,您应该比奴婢清楚。将军因为侯府和二皇子您的立场有所不认同,故而和小姐也有些生分,侯爷的意思是有了孩子,便彻底掌握了萧家。”
“春耕宴会后,侯府祠堂,侯爷亲口说过,务必要早些怀上萧云笙的孩子,小姐做不到,就让旁人来。”
话音落下,江月屏住了呼吸,紧紧盯着二皇子面上的反应。
见他挑了挑眉。
并没有反驳。
便知道这话竟让她猜中了。
那日祠堂她和将军被挡在门外,只留傅家父女在祠堂密谈,回来后傅蓉便用了那么多手段威胁她受孕,江月一猜便是傅候也点过头的。
至于二皇子……
傅候身后的整个侯府都是二皇子绑在一根绳子上的,不管是订亲成婚还是催生,自然也是要在二皇子那过了话的。
二皇子绕着她走了半圈,似乎又一次仔细彻底掂量了一遍江月。
江月也跟着他转头。
“你是说,侯爷选中了你。”
“不,奴婢原本是被小姐选中的。可她违背了和奴婢的承诺害了奴婢的妹妹,所以奴婢不愿再听从她的吩咐所以逃了出来自寻一条生路。这一切都是奴婢一人所为。”
这些话都是真实发生过的,所以江月说起来几乎没有停顿,也听不出任何迟疑作假的意思。
“你想说,萧云笙无辜?还是说,你想和我合作?让我给你一条生路?”
江月右眼皮猛地跳了几下,故作欣喜抬头:“二皇子能给我什么生路?”
二皇子蹲下身,语调轻缓淡下:“成为我放在萧云笙身边的棋子……这样,今日的事自然不会有人提起,你混进军中的事,我也能帮你遮过去。”
话音落下,江月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丝毫不畏惧的挺直了身子:
“奴婢猜您根本就不想递折子回京。那兵权就算从将军手上移交,也不一定会落在您的手里,在将军手里您还有和他周旋的可能,若是落入其他人手里,只怕会让您头疼百倍。所以您才迫不及待的想要抓将军的错处,若奴婢猜的不错,您根本不敢!”
江月话音刚落,一股阻力立刻掐住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