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解成听到这话立刻附和起来,频频点头说道:
“对,对极了,父亲英明!”
接着他继续说道:
“胡同里方严的父亲好长时间没回来,或许在外面借了钱让人给堵上了,所以人家才上门来要账。”
闫解成越讲越是起劲,仿佛一切都是真实的。
三大妈听不下去了,忍不住打断说道:
“你们瞎猜什么呢?现在哪个不怕法律敢随意闹上门来的?”
“还上门讨要赌债?这不是找死嘛?”
闫解成立即争辩道:
“那……那也不会是方严找到对象了吧?”
闫埠贵亦表示赞同:
“对头,对头,我们还看不清那个方老三是什么材料?”
三大妈看着这两兄弟快要失去常态,气得直跺脚道:
“说不定就是方家人品好了才吸引来的佳人呢!”
闫埠贵推开挡在他前面的老伴说道:
“想得美!门都没有!”
“简直是痴心妄想!”
话音未落,他的耳朵就被一把拽起。
三大妈恼怒地说道:
“我看你是看上人家姑娘,起了邪念吧!”
闫埠贵痛得连声喊冤:
“哎哟,冤枉!君子远庖厨!君子远庖厨啊!”
另一处,方严家中,
陈雪茹一踏入门槛便被震撼到了。
环视一圈家徒四壁的环境后,
她转头对方严问道:
“方严,你确定这就是你们家?”
方严看了一眼陈雪茹,反问到:
“怎么了,瞧不上?”
陈雪茹步入屋内,手指滑过糊墙上发黄的旧报纸,
语气有些讽刺地说道:
“谁信哪!你有两下子的人怎可能住在这?”
这时,方家其他的成员也注意到陈雪茹的到来。
排行最末的方宁走上前,温和地对陈雪茹解释:
“陈老板不必紧张,我三哥应该不至于逼你嫁过来吧。”
“我……”
陈雪茹差点卡壳,随后她突然笑了,
目光戏谑地看着方严说:
“哈哈,难不成真的是为了骗我进门才故意整这一出戏?”
方严轻瞥她一眼,回答道:
“我哪儿有那份闲心。”
他从厨房拎来一个瓷碗,为陈雪茹倒了杯茶。
“喝一口吧,既然你已经看过这里的样子,喝完就可以离开。”
此言一出,把陈雪茹惹得火冒三丈。
头一次有这样被赶出门的经历。
于是不满地质问方严:
“哪有人这样做客人的!”
面对陈雪茹的抱怨,方严耸肩微笑答道:
“我是真心实意为你的店考虑。”
“店里生意繁忙,你不在那里盯着却在我这儿多待,”
“这里有什么好看头?你不打算走是不是准备留下来帮我们的忙?”
接着他语气认真地说:
“一会儿我们忙碌时怕是没有时间陪你的。”
陈雪茹尝了尝茶水,随即笑道:
“没问题啊,我也是个能干的人。”
“家务这点小事哪里难得到我!”
“你这招对我可不管用!”
方严点头认可,并向陈雪茹指示:
“好,那你喝完了,出去给我把房檐下堆的木柴剁了。”
“我……”
这一要求瞬间令陈雪茹目瞪口呆。
谁会让别人去劈柴呢?
这不是自己揽下所有重活累活吗?
方严望着一副错愕表情的陈雪茹,问道:
“你能行吗?”
陈雪茹张开口,却既说不出可以也不愿承认不行。
方严对她摇了摇头,不屑地说:
“不能就算了,你还是回家吧。”
“劈柴需要的是力气,你看你这弱不禁风的模样,别劈坏了我的木头,到时候还得我自己再弄一次。”
陈雪茹只觉得气血上涌,从小到大遇到那么多男人,从没人这样嫌弃她还让她去劈柴的。
明知道方严故意 ** 她,陈雪茹还是气得两眼圆睁。
旁边的老二方蓉对着大哥小声道:
“老三这样赶人家走,是不是不大妥当?”
大哥瞥了瞥那两个,摇头回答:
“别多管闲事,他肯定有他的考量。”
方蓉想想也是,点头低声应道:
“确实,像陈雪茹这样的富豪千金主动接近,肯定不安好心。”
“八成是在算计老三什么事儿呢。”
他们心里清楚得很,方严的手艺绝妙。
早前陈雪茹就提议过,希望能和方严合开餐馆,方严没有答应,现在人家直接登门造访。
很可能是要再谈谈这件事。
没想到方严几句话就把她气得不轻。
陈雪茹用力一跺脚站起身,对方严说:
“你……”
“好了,你不是要我走吗?我就离开就是了!”
方严听罢,手指着门口,淡淡说道:
“门在那边,陈老板走好,下次再过来记得敲门哈。”
“……”
陈雪茹发现自己发脾气根本不影响方严的心情,
他可不像是其他男的,会来哄自己的。
她四下一望,意识到如果今天留下去也不会有所进展。
便对方便岩说道:
“要走就走呗。”
“空了,我还是会来的!”
方严回应道:
“随你的便,不过我不一定在。”
陈雪茹感到脑袋都要给方严气炸了。
任凭怎么挑衅他,他也无动于衷。
无可奈何之下,她只能走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