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太满足了!”
接着又转头对方严问:
“三哥,你上次说的那个舒服是什么说法?”
“就是"巴适"。”
方严回答。老四点头同意:
“对头,巴适!”
说着她又被自己的口音逗乐,大笑不止:“哈哈哈…”
等一家人吃完,收拾停当,与马大爷告别后,全家前往北新桥订购物品。
在路上,老四对方严说:
“三哥,今天咱们的流水又比昨天多了20,总数已经超过四百。”
“按照这个速度,到正月十三,也就是说后天,我们应该可以凑齐买房的资金了。”
听闻此言,方严略作思考回应道:
“那我们一会儿去市场上再多买口锅,提前多备点料。”
“回家后就再多卤一些肉,看看明天能不能把剩下的金额赚足。”
方阳接口道:
“嗯,只要能凑够这笔钱,就能顺利拿下这铺面了。”
“免得生变数。”
而此刻二姐怀抱着睡梦中的老五说道:
“之前我还在想几百块是一笔大数目,如今真要用时却觉得少了太多。”
“如果一天能赚个千儿八百那该多好啊!”
对此,方严道:
“想要日入一千得让我们辛苦到极点不可。”
“若真如此,就必须扩展业务范围。”
比如说增加销售品种和延长营业时间。这时,有个声音叫住了正与家人讨论中的方严:“方严!”
方严顺着声音回望过去——原来是陈雪茹正走至店门口。
她同两位雇员一同抱着一卷布走出来。见到方严,陈雪茹开口问:
“方大东家?这是您要去哪里抱布吗?”
陈雪茹答:“哪儿也不去,我来找你了。”
方严不解地“嗯?”
了一声。
陈雪茹找了一张纸铺在方严的推车上,将手里的布轻轻放下,并让其他人帮忙将剩余的布一并放好。安顿妥当后,见方严仍旧困惑地看着她,解释道:
“昨晚我送给你们的绸缎你们舍不得穿戴,今天特别挑选了一些常见的布。”
“这些布给你们拿回去制作衣物吧。”
“不必这样,我们……”
方严皱着眉头拒绝。
但陈雪茹坚持说道:“拿着吧,今日我本不太高兴,是你的举动让我转忧为喜。”
“这便是给你的一点小奖赏了。”
原来是因为她今天情绪不佳,所以请了她吃饭。方严根本没指望她报答。对于她的话,方严感觉有些别扭:“听你这么说话感觉怪怪的。”
方严说道。这时,陈雪茹轻拍布匹笑着说:“哈哈哈,收下吧!这是我的心意。”
她又对着方严说:“你如果拒绝,就是不把我当朋友看了。”
方严听到这话,打消了退还的念头,点头道:“好,那谢谢陈老板!”
陈雪茹摆了摆手:“不用谢,走好啊!”
随即告别,离开了珠市口。
方举哀一家共五人来到北新桥市场订了货物,随后买了一口新铁锅,以及双倍的卤菜配料。准备离开时,他们还不忘采购些花生和核桃当作小零食。大家下午都要忙碌干活,这些东西可以用来填填肚子。
收拾完毕,几人一同回家。途中恰好碰见了白玲。“嗨,这真是太巧了!”
白玲一见到他们便热情地打招呼。所有人都笑着回应了白玲。方严问道:“吃饭了吗?”
白玲点点头回答:“吃过了,吃过了。你们今天也收摊回来了。”
方严应道:“嗯,卖完了就回来了。”
白玲感叹:“今天生意还不错啊!”
确实,他们早上出门,到下午就把货物卖完了,当天就有超过四百元的收入。白玲对方严的厨艺赞不绝口。方严谦虚道:“还好啦。”
接着问了一个更关心的问题:“哦对了,关于闫埠贵和闫解成的事有什么新消息?”
白玲略一迟疑,左右看了几眼,靠近方严和其他人的耳朵轻声道:“所长已经表态了,这件事性质严重,王主任想利用闫埠贵这个例子在南锣鼓巷新区做个典型。”
她的动作像是在强调:“以儆效尤。”
方严明白这暗示的严重性:看来这次闫埠贵可能难逃一劫了。老四方宁突然开口询问:“白玲姐,不是常说"敲山震虎"吗?你是不是记错了?”
白玲笑着对老四说:“不,没错,就是震鼠。”
聪明的老四大悟:“哈哈,我懂了!”
接着,白玲对方严他们继续补充:“闫埠贵这番牢狱之灾几乎是注定的。”
方严眉头轻轻一皱,追问:“闫埠贵去劳教了,闫解成的情况怎么样?”
白玲解释道:“闫解成那边情况没那么严重。”
“是他爸昨天将所有责任都承担下来了。”
“他估计也就接受一些教育而已。”
“今天下午大概就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