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正准备回自己的房间,门外突然有人喊:“老乡,老乡!”
刘光齐母子回头望去,只见两个搬运着大箱小件的工人站在门口,似乎是要进行装修工作的样子。
“这里是95号院吗?”
年纪稍大的那位询问道。方严从房间里走出来,见状连忙招呼:“师傅们,在这儿,在这儿!我都等你们老半天了。”
方严看到母子二人在门口停留,解释说:“我们只是简单装修一下墙面,刷些涂料,小事一件。”
二大妈听到这些,心里难免有些不平衡:“方严,才买房没多久吧,现在还能腾出手来整这些?”
方严笑了,似乎不太喜欢对方的好奇心:“呵呵……这些事您不用操心,自己住得舒服就行。”
二大妈被方严顶了句,脸上立刻阴沉下来。再加上之前的事,心情更是降到冰点。二大妈怒目圆睁,正想找方严算账。
但她想到了家里的男人提到的话,现在的方家,不是可以随便惹得起的。既然如此,对于如今强势起来的方家,还是能避则避的好。闫埠贵的教训就在眼前呢。二大妈嘴张了几次,最后还是强忍住气愤,没有发作。
看着方严带着装潢的人回家去,心中憋屈。之前给儿子相亲又没能成功,这趟回到家,还得被人怼。她觉得似乎所有人都跟她过不去。她心想:
自打方家最近运势变好,为什么周围的每个人似乎都不走运?可是方严却完全没把这些当一回事。他心里明镜似的,知道这女人只是后院的闲人,却总爱掺和前院的事务,想要管太多事情。
这种居住在四合院上层的家庭,总是喜欢站在制高点上俯瞰别人的生活。一点风吹草动,就急于刨根问底,似乎这些事也牵涉到他们的生活似的。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方严将工匠带到家中,今日两人来的目的是修复墙壁上的破损之处。他在家里简单巡了一圈后对方说:“除了厨房无需改动,堂屋和其他三间卧室都需要全面修缮。”
“总体来看,建筑结构还行,问题不大。”
他继续吩咐:“今天我们先把糊上去的老报纸全部揭掉。”
“把墙上的空洞找出来填平。”
这两人似乎是父子,年长的大约四十岁,年纪轻的跟方严相仿。两人面容相似,都有经历岁月洗礼过的手。听罢方严的要求,较年长的男人点头应允,说道:“没问题,我们可以在天黑前完成任务。”
半天就能做好这件事,超出方严的预期。看来他们的效率非常高。方严感激地说:“那就多谢两位了。”
待二人动手做工,方严从口袋里掏出些钱交给大哥,并嘱咐:“哥哥,去买两包烟,每包二十毛。”
“待会他们会加班到很晚,到时候看情况赏点吧。”
方阳答应下来:“好的。”
方严转向老四方宁,说:“老四方宁,去为两位工匠老师傅冲两壶茶吧。”
“行。”
老四爽快回应。
看着工匠师傅们开始小心翼翼地揭开墙上的旧报,方严安慰道:“师傅们,所有需要保管的物品我们都已妥善处理好,请不必顾虑灰尘的问题。”
“尽管放开手脚干就是了。”
听到这句话,两位师傅放松了许多,连声答好:“明白。”
墙面上覆盖的旧报不一会儿就全部拆除,都被老四拿到厨房去准备作为易燃的助燃物使用。这东西原本若贴在墙上,在火灾时会使整个房屋快速陷入火海。如今移除它也是消除一个潜在的安全隐患。
揭去旧报后,墙体原有的状态暴露出来,可以看到有些地方墙面已经剥落,还有一些裂缝或孔洞,不确定是风吹日晒造成的,还是老鼠或其他动物破坏的结果。方严观察到这两位工匠开始调配修补材料,像挤牙膏那样将它们填充进墙壁的裂缝与孔隙中。方严在屋子里看了一会,又到外面巡视。
慢慢地,那些裂缝和空洞被依次填平。
方严见那岩石仿佛水泥却又不确定,这块领域恰是他所不解之处。 "老岩,您又在做什么?" 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打断了他的思考。
方严转回头一看,认出那人是许大茂。
此人体面地穿上了新式的中山装与皮鞋,头发则向后打理得一丝不苟,显出一番不同寻常的架势。 方严微笑道:
"哦,原来是大茂来了。"
"我在修补我家墙上的洞,这屋子好久没人打理了。" "正巧最近手上有了闲钱,趁机整修一下。"
许大茂靠近几步,由衷赞叹道: "真是不错啊!"
方严心中觉得奇怪,补洞有什么让人称奇的地方呢,遂问道:
"什么地方真好?"
许大茂抿了抿嘴,回答说:
"老岩啊,您因离开丰泽园而获得的赔偿金竟如此之多,令人羡艳不已。" "我也很想要这样的待遇!"
方严笑而不语,轻声揶揄道:"嘿,那你为何不亲自去尝尝滋味?"
此言刚毕,许大茂立刻挥动双掌否定道:
"还是算了,那厨房的工作太过辛苦,我是绝对干不来的。"
"即使我不被辞退,在那耽误了放映电影的时间怎么办?”
对方深谙方严的意思。
这孩子体质偏弱,难以胜任那些重体力的工作。 做餐饮的确需要一定的耐力和力量。 方严轻拍许大茂肩膀:
"话说到点子上了。"
"你们家世代传承的艺术,断不可放弃。”
对于这句话许大茂颇觉受用,
脸上洋溢起笑容:
"说得没错,看看我现在多清闲。”
“当大多数人都要为生活忙碌时,我能随心所欲。 这地方谁比得了我的悠然?”
方严也点头认同: "对对对,无人比你更有优越感。”
许大茂闻此夸赞立即变得格外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