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令嘞!娘娘……呃——血,血……血煞杀尊!??娘娘这——”
从宝塔第二层大门窜出身形的牛角蛇身的怪物瞪大铜铃般的双眼,纠结无比的看向自己的女主人,欲哭无泪。
(怎么这种吃力不讨好差事总是让我来啊?我滴亲娘娘呦!!)
“怎么,你有异议?”
帝后的美眸瞪了过来, 把天奔想说的话瞬间噎到了肚子里。
“小的这就去!!”
帝后轻轻抬手,那宝塔的第三层大门已有开张之势,但似乎却怎么都无法打开。
帝后眉头微皱:“心软了?还是说…皮又痒了?”
一阵剧烈的颤抖,第三层的大门轰然打开,青光乍现,密密麻麻的光点从其中喷涌而出。
细看之下,那是一只只小而晶莹的鱼,每只鱼的鱼唇上都有着一根晶莹剔透的银针,反正丝丝寒光。
聚在一起,那排山倒海的冰冷寒意袭压而来,瞬间将整个金色空间的温度降到了冰点。
以帝后为中心,方圆百丈流动的经书卷影凝滞在了原地。
那些不断蔓延的猩红杀孽也停止了扩散。
天奔化作无数道蓝白色的苍雷疾驰在冻结的杀念红丝之上,化作万千闪电雷牛向着千宫令奔腾而去。
帝后心知学尊是将这个杀戮之愿的最终处决权交给了她,只给他们留下了困兽的牢笼。
所以即便是如今被封在塔顶的某人再三恳求,她也不会再留手。
“身为千宫家的前代家主,怎么如今连剑都不会握了?”
帝后淡泊冰冷的话语带着讽刺,却也没能在激起面前入煞堕孽之人的一丝反应。
帝后看着手中的宝塔,视线落在了宝塔的第九层,她的视线似乎能透过这顶层的屏障望见那已经沉寂多年的身影。
怜悯与惋惜诉说着真挚的同情与现实的残酷。
“玉菏啊……他,已经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