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走到哪里都应该记住,过去都是假的,回忆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
彩云终于停下来,背负双手望着大海道;“儒释道教育出来的,皆是道貌岸然之辈,唯有孤独永恒才有点味道!”
小白高手秦令仪停下脚步,海盗们纷纷瘫软在甲板上,投降是艰辛的,学习是奢侈的,人家商行掌柜一通胡说八道让杀神停止攻击啦!
彩云转身面对李银河道;“静水流深,沧笙踏歌;三生阴晴圆缺,一朝悲欢离合。人生最大的遗憾是,你遇见了这一辈子最特别的人,可是你清楚的知道,不可能在一起。风雨人生路,见或是不见呢?
回忆是一条寂寞的长河,那么,孤独跋涉又有什么意义呢?
流年的故事,该怎样的剪裁,才能多一点点的完美,少一点点的缺憾。
人生太难啦!”
“彩云妹妹,虽然苦海无涯,但是人生是有意义的!”
李银河紧张地擦着额头道;“你看,人生就是经历。你得体验生老病死,踏遍万水千山,你得学习,工作,苦不苦的,得一一经历才知道吧!
对啦,你得谈情说爱,成家生子吧!我们都是你的朋友,咱们得延续友情吧!
你非常勇敢,闭眼休息一会吧!
咱们到了奴儿干的海参崴,马上要搞事情抢劫千年人参妹妹什么的,非常忙,休息一会吧!”
彩云看了李银河一眼;“真正爱上一个人,不能在一起的人才知道,什么叫无能为力,时而开心,时而心痛,明知不能爱却偏偏深爱,明知没结果,心却收不回来,明知该放下却舍不得,真的好难啊!
我有点累了。”
秦令仪跳到彩云的身前,拦腰抱住闭眼倒下的彩云。
高手意味深长瞪了李银河一眼。
李银河一边擦汗一边道;“以后不许故意拿捏姿态,大家打仗呢,总是分心思考什么人生,非常不纯粹,总是出意外!”
胡安胳膊上绑着绷带站在李银河面前,李银河淡淡看了胡安一眼道;“受伤了,谈完话接受处罚吧!
商行没有粮食浪费在野蛮的敌人身上,没有价值就消失吧!”
胡安赶紧道;“长官先生,胡安是军官,是文明人。尼德兰共和国是强大的,我希望你慎重考虑。
你们袭击荷兰的船只,这是引起战争的行为。
荷兰舰队不惧怕任何敌人,你们要善待战俘,你们袭击荷兰船只,麻烦大啦!”
李银河玩味地看着胡安道;“你们肆意攻击穿越海峡的商行船只,你们已经给商行造成了移民损失,你们毫无顾忌杀害普通农户们,竟然宣称是文明人。
商行来自大明帝国,跟荷兰没有外交关系,你们非法侵占东番,攻击大明沿海边境,杀害普通百姓。
我们已经处于战争状态,你们是强盗,没有人权。
实话说,商行将力所能及打击你们通往日本的航线,瓦解你们在日本的商业利益,商行在掌控的商道及辐射的范围,将把你们视为不友好的竞争对手。
明白吗,你们是敌人,你被商行俘虏了,下场凄惨。强盗们,既然敢攻击商行,那么就要有死亡的觉悟。”
“不不不!”胡安赶紧道;“强大欺负弱小是惯例,我们拥有世界上最强大的军舰最庞大的商船,当然我们的规矩就是海洋上的律法。
在海洋上贸易,就要有送命的觉悟,弱小最好尊重强者,雄鹰不会在意鸟雀的意见。”
李银河摇头道;“三观不合,和你说话就是浪费时间,再见吧。”
“不不不!”胡安看商军护卫要带走自己,赶紧道;“胡安承认错误地判断了你们的实力。
你们能够驾驶软帆船和明国舰船,说明你们是具有实力的文明人,我们可以合作。
比如,胡安是商务员,了解东印度公司,清楚东番情况。我能够熟练使用大明帝国的语言。
我是有价值的。”
李银河微笑地看着胡安道;“你的求生欲很强啊!实话说,商行将掌控大明帝国辽东航道,日本以及朝鲜的航线也在商行拓展范围中。
你是军官,也是商务员,你会指挥船只吗?我说的是软帆盖伦船。”
在浅茅湾内,李银河登上鸟船,船舱会议室内坐满参战的商军军官们。
李银河同起身的军官们互敬军礼,等大家落座,李银河道;“我们同北方商行盟友们协同合作,取得了浅茅湾作战的胜利。
下边,请指挥官盖英杰通报战况。”
盖英杰起身敬礼道;“诸位同袍们,此次作战商军缴获四艘敌船,基本解除了商行通行海峡的障碍,在济州岛停留的移民船只可以放心通行。
商军战损情况由军地两办人员负责,本官主要通报战果。
商军缴获两艘软帆船只,两艘海盗船。击毙敌人一百三十,俘获荷兰水手七十,海盗及家眷三百人。
敌人的船只装载了大量重炮,可敌人的水军战士并不多啊!”
李银河对低着头的胡安道;“你们的船只火力并不强大,没有发挥荷兰海战的火力优势,怎么回事?”
胡安起身叹口气道;“军商船标准配置重炮可以达到三十门,卑职说的是十磅以上的火炮。快艇的标准配置也可以达到十门以上。
但是,东印度公司需要考虑成本收益的比率。
在亚洲,公司船只面对的敌人船只火力孱弱,敌船配置的重炮可以忽略,所以,为了收益,我们只是按照标准,配备了三成作战武器和人员。
军商船装载了十八磅炮十二磅重炮四十门,九磅炮六磅炮三十门,储备的火炮是从被扣押在日本的军商船只卸载下来的,还有提供快艇的备用火炮。”
办公室内军官们激动了,没想到经过艰难的战斗,一下子缴获如此多的重炮啊!快艇上的重炮和海盗船的武器还没有计算在内。
胡安无奈道;“李大人,东印度公司没有你们的资料,错判的代价就是如此,这没有什么。
对于东印度公司来说,你们只是增添了麻烦,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对手。
原谅胡安实话实说,你们没有缴获过海上战利品吗?
所以李大人能够明白了,东印度公司要垄断商道,那代表金河。大海茫茫,相遇是缘,抢与不抢只是对彼此实力的评估。
强大的占有一切,弱小者只能依存强者生存,如果敢于在海上冒险,失误的后果就是人财两失啊!”
李银河淡淡道;“倚强凌弱是西方殖民者的思维,在新大陆,你们屠杀当地人,抢夺土地等资源;在非洲,你们抢夺土地资源,贩卖奴隶;在亚洲,你们依旧是强盗行径。
所以你们所到之处,战争不断。西方后起者需要踏着先行者的尸体独霸世界。
东方的伦理不一样,也就是大家的三观不一样。华夏帝国奉行;万物并育而不相害,道并行而不悖。
人间正道是沧桑,易水湖商行和北方商行是有理想有高尚追求的机构。
我们不讨论对错,让历史来评论。”
商军军官们挺直身躯。
李银河指着辽东地图道;“我们明白了西方国家的发展本质,那么就要有以暴制暴的武力。
同袍们,荷兰东印度公司非常强大,但是我们要以辩证的眼光正确评价彼此的实力,实事求是制定发展的策略。
东番的荷兰得到的信息,只是日本扣押商船的信息,他们会派来谈判人员,我们要扣住他们,随着北风到来,东番东印度公司据点只能明年采取军事行动。
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抢夺平户岛被扣押的荷兰商船,转移葡萄牙雇员及家眷。
平户港口属于幕府长崎奉行管辖,属于擅长商贸的大名管理。我们要面对战争。
商行的诉求是掌控辽东商道,肯定与闭关的幕府产生矛盾,我们要有长期的作战准备。
我们不会滥用武力,但是,日本不能封闭,我们必须让它保持与华夏的交流。
其次,我们要考虑与对马藩的彼此接触问题。
宗久宝,你来谈谈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