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芝握住她的手:“谢谢你,曼曼。”
世上这么多人,也只有邱曼是真心为她感到高兴的。晏哥哥说他们在一起的事要保密,不是说公司不准内部人员谈恋爱,只是害怕有人会借题发挥,找她的麻烦,虽然她一直被麻烦着。
不过,这样的喜事,她也只想和喜欢亲近的人分享,其他那些人她不在乎,所以晁丹说不公开她也没有不高兴,而且她知道他是为了她着想。
邱曼托着腮:“只是觉得谢总怎么有些可怜呢,他明显也是喜欢你的,结果还没开始就失恋了。对了,我感觉怎么好几天没见过他了,是不是知道了,躲起来哭了?”
“别乱说,他是好人,所以对我好,绝对不是喜欢我,”燕芝嗔了邱曼一眼。
她觉得谢令程这个人就像放在高档柜里的奢侈品,浑身都是闪耀昂贵的,就是有钱人也得有气质有身份的才配得上,她这样普通的平民百姓谢令程绝对看不上,所以她对他只有仰慕尊重,没一点非分之想。
燕芝接着说:“晏哥哥说他说要处理一些私事。”
“原来是这样啊。”
晁丹来了后,燕芝就和她道别了,笑吟吟的模样完全不会觉得愧疚了闺蜜,邱曼成了孤家寡人,也好想找个男的谈场恋爱,她是个多情浪漫的,大学里就没断过,自从跟许海分手后,快两年没谈过了,一心扑在工作和应付妈妈的催婚上。
想不通,这次分手后,她竟然能沉得住这么久。
但是燕芝刺激了她,仿若春天提前到了。想谈恋爱的心如熊熊烈火般燃了起来。
只是她不知道跟谁谈,出了大学,男人这种东西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个的都看不顺眼了,看的顺眼的又看不上她。
邱曼长吁短叹,百无赖聊的托着腮东张西望,忽的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对方也心有灵犀一般转过身来。
宗劼的眼睛就跟点了灯一样明亮。
邱曼笑嘻嘻的招了招手。
*
云秀区分局。
“你要你妈经手过的案子?”苏龙抱着保温杯,闻言抬起头看着外甥,眯了眯眼睛。
谢令程说:“只是九九年,跟火灾有关的。”
“都指名道姓了,你要做什么?怎么有人向你击鼓鸣冤了?”苏龙不轻不重的点了点桌面,“你现在不属于公安人员,没有这个权利。”
谢令程虽然辞职了,但凭他的关系和风采,把警局当自家横着走,也没个人敢瞪一下眼睛,大家还会笑脸相迎,但他是个讲规矩的,况且陈年积案,还是比较敏感的,需得局长的同意不行。
他沉声道:“舅舅,拜托了,这件事对我很重要。”
苏龙将桃陶县,九九年,有关火灾的卷宗全部调了出来。
姓燕的只有一家,户主叫燕秋南,夫妻俩丧生于火灾中。
谢令程盯着事故原因那里,眉头深锁:“当时燕秋南家发生火灾具体原因到底是什么?”
苏局嘴里嚼着枸杞:“不是说了线路老化吗。”
“哪里的线路老化?”
苏龙瞪着他:“烧成那样,整个屋子都没了,谁能知道哪里老化了。”
“所以就随便结案了?”
“什么叫随便结案,这个案子是你妈经手的,你在质疑她的能力?”
谢令程当然不会质疑亲妈的能力,他相信她查出的一定是真相,但这个肯定不是,有人改了档案。
气氛莫名的沉重起来。
尽管苏凤已经死去多年了,但这个名字是每个人心中无法抹去的伤痛,只要一提起,就如同把伤口撕开,通过鲜血淋漓的肉体看到苏凤惨死的面容。
苏龙没说话了,谢令程合上卷宗,转身便走。
苏龙还在回忆中,反应过来忙道:“哎,局里的东西不能外带。”
谢令程恍若未闻,只管昂首阔步。他这个人吃穿住行都很讲究,整洁的衬衣,有型的马甲,及膝的风衣,随时牢记警容警姿,越发显得身姿挺拔,就那几步路比舞台上的模特还有范儿。
苏龙象征性的追了两步,叉腰骂道:“臭小子,记得早点还回来。”
出来后,谢令程去了妈妈的墓,没想到有一束新鲜的白菊花。
谁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