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晏哥哥不知道给他说了什么,接连三天,谢令程的情绪都很不好,非常不好。整个人都是恍惚的,好像直勾勾的盯着她,又仿佛根本看不到她一般。
这天,破天荒的谢令程没有要燕芝加班,一到下班时间就叫她回去了。
燕芝没有多嘴,点头:“好。”
她走到门口,谢令程又说:“回原来的岗位吧。”
“为什么?”燕芝诧异道。
谢令程笑了,嘴角一扬而下,笑容有些哀伤:“难道你不想?”
“当然没有,”燕芝摇头,不知为何情绪也不高,低声道:“只是觉得挺突然的。”
“现在就回吗?”她又问。
就这么迫不及待吗?那话如同利刃直插心脏,谢令程却没有感觉到痛,大概已经麻木了,只有血在汩汩的流。
他望了她一会儿,垂眸道:“下周吧,明天是最后一天了。”
“好。”
周一她习惯性的往总裁办公室走去,到了门口才想起自己已经不是总裁助理了。
“芝芝,你回来了,我好想你,”邱曼像个幼崽似的,一个劲儿的蹭着她,“你不在的这两个月我好寂寞。”
“46天。”
“什么?”
“除开元旦节和春节,今天二十号,只有46天。”
“你怎么记得那么清楚,你——”
邱曼瞧着燕芝神情不对,仿若丢了魂似的,轻轻晃了晃:“芝芝,你怎么了?”
才46天嘛,为何感觉相处了很久似的,久到竟有一种不舍离去的感觉。
那天起,燕芝再没见过谢令程,并不是真的没见过,见过他的背影,他的侧颜,那张英俊的面容似真若幻,仿若冬日的薄雾,一阵微风就能飘散,明明相隔不远,也知道他就在那里,却突然像从生命里消失了一般,再也找不见。
只是她不知道在她转身的瞬间,谢令程会注视着她的一切,深色的眸子如黑夜一般不可捉摸,流淌着浓浓的伤感。
“芝芝。”
头顶突然传来一个声音,燕芝吓了一跳,并不是被晁丹吓了一跳,而是她此时竟想着另一个男人。
不可能,我怎么可能想着别人,我只爱晏哥哥,他才是我最爱的人,我等了他十七年就是为了和重逢,怎么可能想着一个相处几十天的人。
“怎么了,你脸色不好。”
“没有啊,可能是刚回来不适应吧。”
晁丹搂着她,下巴在她肩头轻轻摩擦着:“下个月我可以休年假,到时候带你去放松一下。去巴厘岛还是夏威夷,你喜欢哪儿?”
“你决定吧。”燕芝抬头,弯眼一笑,“晏哥哥,只要和你一起,去哪儿都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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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年六月,新房终于可以入住了,燕芝兴奋极了,晁丹又是开心又是忧愁。
有些事情不知道怎么面对。
“晚点收拾吧,”晁丹说,“过来喝点水,坐着休息一会儿。”
燕芝应声:“好。”
晁丹张开手臂,燕芝靠着他的胸膛,头轻轻放在肩窝处,晁丹从背后抱住她,手放在腹部的位置,手指扣着腰。温热柔软的触感隔着薄薄的衣料传给指尖,手指忍不住紧了紧。
燕芝也收紧了手臂,婴儿般的闭着眼睛。
他盯着那张漂亮的脸蛋,嫣红的嘴唇,微颤的睫毛在心头引起一阵骚痒。
“芝芝……”
“嗯?”燕芝仰起头,眼睛水灵灵的,仿佛有光在闪动。
“我可以吻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