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为什么要来这里?”
楚子航皱眉,要不是现在已经混熟了,他绝对会与上杉越拼命。
前方有一个巨大的鸟居,鸟居旁边是一根柱子。
虽然天色昏暗,但这根柱子依然有一盏灯特地照着,上面四个肮脏丑陋的大字“靖国神厕”,甚至是用中文写的。
(注:日本大多数老地标和大型地标的标注都是中文繁体字,包括这个碑。)
这里是每个华夏人的痛,它供奉着许多肮脏、低贱、下流的东西,也是这个民族劣根性的体现。
看到楚子航的冰块脸破天荒的露出愤怒的神色,上杉越不禁笑了:
“你知道我母亲的故事吗?”
楚子航眼见对方没有进去祭拜的意思,脸色稍稍放缓。
于是上杉越一脚踹倒那根柱子,一屁股坐在中间,随后拍了拍两边:“坐,时间还有很多,听我说”
在上杉越的讲述之中,楚子航与凯撒顿时明白了这个超级混血种为何会出走卖拉面。
那时候上杉越还是日本黑道的皇帝,在那个特殊年代被尊称为“影子天皇”, 是无数日本人的精神偶像。
他的母亲名叫夏洛特·陈,是一位虔诚善良的混血老修女,但有一次为了掩护华夏的一群女人逃跑,她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我的妈妈和那些少女在江边被追上,那帮畜生看出了这些女孩是假修女,于是侮辱并杀害了她们。
妈妈她虽然没有被侮辱,但无法承受这一切,于是她诅咒这些罪人,随后开枪自杀了”
“我曾经逃避过这一切,因为我从未渴望过战争,反而去支持工藤俊作这种大佛一样的人物,但母亲临死前的诅咒击碎了这一切。”
“当我知道一切的时候已经太晚了,那个人已经战死,只剩他的灵位还被摆在这里。
于是我冲进去,破坏了牌位、骨灰、长明灯,但我只能做到这样啊……”
他抬头看天,老眼里有泪光闪动。
“……那次去非洲的任务,您也是这样告诉花音了,对吧?”
楚子航突然发问,上杉越被问的一愣,随后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起来:
“是啊,那时候花音听完之后骂我怂货,她说既然做错了事,就要做更多正确的事。
错误留下的伤痕无法磨平,但正确的事如同积土成山,真是好话啊。”
楚子航了然,还真是简单粗暴的逻辑。
“我的母亲因为这些畜生留在了那片土地,今天我来这里,是为了向她、也向我的孩子证明一些事情。”
他想起自己曾经逃避过的一切,随后拍拍屁股站起身来,取出那把花音借给他的大刀。
“小伙子们,让你们看看真正的言灵。”
他傲然一笑,随后背后竟张开了一轮黑色的大日!
但他却第一时间诧异的看了眼手里的金丝九环刀。
这把刀还未经力量催动,就发出兴奋的嗡嗡声。
他豪迈的一笑:“怪不得花音会把它借给我,看来今天能彻底告别我的心魔啊。”
他向前走去,一路上的石碑、鸟居、大门都无声无息之间化为齑粉。
他走到这些牌位面前,身后空留一地废墟。
“供奉着战犯的地方啊,和这些满手鲜血的恶灵一起神魂俱灭吧!”
上杉越大喝一声,随后手中的大刀猛然挥出!
这把金丝九环刀背上的金龙仿佛活过来了,它散发出无量金光,光照过的地方,无数鬼魂还来不及说什么就烟消云散。
它们早该轮回了,但封他们为日本神的虚假承诺留住了这些贪婪的蠢货,直到现在全部形神俱灭,再也不入轮回。
帅老头收回手中的大刀,随后不太满意的皱眉看着脚下的一片平地,似乎不是很满意。
“对了!”
他忽然眉开眼笑,身边两人不禁疑惑的盯着他。
老头解开裤带,开闸泄洪。
一分钟后,他爽快的抖了抖,随后对着面前的平地竖起中指:
“这一泡是老子自己的灵感,就这么个破玩意困了我半辈子。”
楚子航与凯撒同时竖起大拇指,三个明晃晃的拇指让上杉越眉开眼笑。
等等,三个?
两人惊悚的向一旁看去,赫然是为老友解开心结而一脸欣慰的昂热。
“老货,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上杉越又惊又怒,他刚才的糗样难不成全被昂热看见了?
“时间不长,也就你哭着喊妈妈的时候……另外多嘴一句,你个老小子本钱还挺厚。”
“你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