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绿树环绕,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缝隙散落在植物的露珠上面,晶莹剔透,映着最天然的亮光。
一行人刚来齐,老和尚便带着睡眼惺忪的小和尚过来院子里,大家一起行了礼。
小和尚强忍住打哈欠的冲动,逼得眼眶稍红又湿润,还不清楚叫他来干什么,见到丘诚媛便笑着说:“大小姐昨夜歇得可好?”
“好极了。”
丘诚娟没有丘郎看着,在这山上懒得摆大家闺秀风范,摆了也没有人看,况且昨夜还被蚊虫咬了几口,心里满是怒火,正愁没地方发泄呢。
“可没时间给你们一来一去地对话,和尚,我问你,昨夜你说让你大师兄告知我母亲,可有真的转达到了?”
小和尚被丘诚娟的大嗓门惊了又惊,瞧了丘诚媛一眼,只见一位低垂着眸沉默,一个双手叉腰咄咄逼人。
他便也没好气的应着:“那自然是传达到了大师兄了啊。”
“这都什么时辰了,敢问你口中的大师兄去哪了?不会是去哪个树下躲懒了吧!”
青娘拉住丘诚娟,这老和尚还在呢,说这话就有点驳老和尚的面了。
果然老和尚稍变脸色,“本寺弟子都严加管教,段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说来说去,那倒是把那和尚叫出来!”
小和尚和老和尚面面相觑,老和尚点朝小和尚了点头,小和尚向青娘躬身行礼,“那贫僧起身去寻大师兄了,青医稍等片刻。”
甭管丘诚娟怎么无礼,但是每个寺庙的和尚对青娘都是敬重的态度,尊称为青医。
小和尚一走,场面就陷入寂静,丘诚媛不知怎地想起了如琴,便朝老和尚开口问道:“敢问师傅,这寺庙附近可有其余人家。”
老和尚沉吟片刻,“这座山只有本寺,不过偶尔会见到有些樵夫过来砍柴。”
倏地如欣的眼睛亮起来,随后忙低下头掩饰情绪,若是被丘诚娟见到了,指不定要怎么阻挠。
丘诚媛谢过老和尚,等了好一会,小和尚才徐徐归来,后面还跟着一位较高的光头和尚,想来便是那大师兄了。
只是这大师兄虽然剃光了头,只是眼下发着乌青,看着正值壮年,但是眼白极为浑浊,深深几条红血丝。
下巴还冒着黑青的胡茬,和尚服披在身上,都让人觉得没个和尚样。
这大师兄步态沉稳,没有丝毫的慌神,不慌不忙的向在场的各位行礼。
青娘疑惑的略歪头,“这位师傅看着很是眼生呢。”
“回施主的话,贫僧力气大,常年在寺外做些砍柴担水的活,便很少呆着寺内。”
青娘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为何清晨天未亮时,也没见到这位师傅呢?原来天黑也要出门砍柴啊。”
“对啊,对啊,师兄,你怎么出去了呢?我不是叫你把大小姐归来的消息早日传达给夫人吗?”小和尚拉着大师兄袖子,边摇边问。
“是有这么一回事,只是我夜里听见外头有小兽的呜咽声,声调实在可怜,我便出门寻了去。”
老和尚捋了捋胡须,“原是如此,只是以后,这青医的事才最为紧急,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