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总!”高英杰昏死过去的刹那,跟着他前来的手下们瞬间慌了神,那一张张脸上写满了惊慌与无措,仿佛天塌地陷一般。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今天竟会陷入这般被动且凶险的境地。
宴会厅外的手下们听到屋内的动静,如潮水般大批涌了进来。其中一个心急如焚的手下,颤抖着双手对着空中放了一个信号枪。
信号弹在深邃的夜空中骤然绽放,璀璨绚烂,如同盛大的烟火,然而这美丽却带着令人胆寒的危险气息。
就在这时,宴会厅外响起了密密麻麻的枪声,那激烈的交火声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仿佛是死亡的序曲。
在门外守候的蒙安听到这激烈的枪声,眉头紧紧地拧成了一个疙瘩。
这样密集且激烈的枪声意味着有人前来营救沐婉凝,可究竟是谁有如此大的能耐?方圆十里的每一寸土地他们都安排了人手严密监视,究竟是谁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躲过那些如同鹰眼般敏锐的黑客的监视?
蒙安在心中暗自揣测着,难道高英泽真的失手了?他进去的时间已经过去了许久,如果再不撤退,等沐知宴召集到更多的援手,他们恐怕就插翅难逃了。
刚刚屋内响起的枪声让他的心弦绷得紧紧的,满心的担忧如同潮水般不断上涌,只希望她能够安然无恙。蒙安迈着沉重而急促的步伐,如风一般快速走进宴会厅。
当他看到眼前的场景时,整个人如遭雷击,呆立当场,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从未有过败绩的高英杰此刻竟然毫无生气地躺在血泊之中,生死未卜。
而那个看似文弱的少年,手上沾满了刺目的鲜血,嘴角那一抹尚未收起的高深莫测的笑容,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魔,令人毛骨悚然。
蒙安就这么直愣愣地对上时逾白那令人胆寒的微笑,那笑容仿佛能穿透他的灵魂,让他感觉从心底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恶寒,双腿仿佛被铅块重重压住,整个人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你杀了他?”蒙安瞪大了双眼,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中蹦出来,不可置信地看着时逾白,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带着深深的惊恐与难以置信。
时逾白仿若未闻,面无表情地将插在高英泽身上的刀缓缓拔了出来。那动作缓慢而决绝,眼神阴森冰冷,仿佛在无声地宣告,下一个遭殃的就是他。
“他不该死吗?至于你该怎么向那些人交代,那是你的事情,与我们无关。”沐婉凝的声音冰冷如雪,没有一丝温度,她毫不在意地说道,随手将手里的枪随意地丢在地上。那枪落地的清脆声响,在这死一般寂静的宴会厅中显得格外突兀。
然后,她全然不顾周围人的目光,在众目睽睽之下,步伐坚定且迅速地走到时逾白的身边。
她的动作轻柔而小心翼翼,仿佛时逾白是世间最珍贵易碎的宝物,轻手轻脚地查看他的伤势。
在看到那触目惊心的伤口时,她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那深深的褶皱中满是心疼与忧虑,仿佛那伤口是割在她自己的心尖上。
“沐婉凝!你知道他在初春有多重要,可你还是让他把他杀了,初春……”蒙安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愤怒与深深的无奈,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带着沉重的压力。
“那又怎么样?有本事他们就来弄死我!”沐婉凝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语气淡漠如水,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坚决。
她的目光自始至终都紧紧地锁定在时逾白的身上,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人。
此刻的时逾白脸色有些惨白,血液的快速流失让他脑袋变得晕乎乎的,眼前的景象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姐,这是我带的止血剂,给你。”沐时羽快步走上前来,将手中的药剂递给姐姐,尽管他对时逾白心存不满,但他也清楚地知道,时逾白在姐姐心中的分量重若千钧。
沐婉凝毫不犹豫地接过药剂,动作迅速而熟练地给时逾白喂了下去。她的眼神专注而焦急,那关切的目光仿佛能将世间所有的痛苦都吸纳进去。
药剂下肚,时逾白明显感觉到血液中好似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在缓缓涌动,腹部突然出现一股温暖的力量,仿佛一层轻柔的薄膜,缓缓地罩住了伤口,那温暖的感觉让他的疼痛稍稍得到了缓解。
沐婉凝目不转睛地看着伤口上的血迹渐渐停止了外流,一直紧绷的心弦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但她的眼神中依然充满了担忧,那深深的忧虑仿佛永远也无法消散。
“你疯了!为了他,你要揽下所有的责任?他对你就这么重要吗?”蒙安的心中犹如被万箭穿过,疼痛难忍。那一句句质问带着浓浓的不甘与失落。
“是!他很重要!”沐婉凝的眼神坚定如磐石,没有丝毫的动摇和犹豫。那眼神中的深情与执着,仿佛能穿透一切的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