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洪文回到家中,殷洪青就把账簿扔了过来:“二哥,相府闹亏空了,咱们打点宫中银子不够了。”
殷洪文:“唉,说到底,都是当年先帝南巡,把咱们殷家的家底掏空了。相府外面看着架子大,实际上早就寅吃卯粮了。”
殷洪青:“那现在怎么办?”
殷洪文:“我手上还有几个空缺,你那边呢?”
“也有几个。”
“那就放出话去,让想要的送银子进来,多者胜。”
二十几天后,相府一位书生求见,自称是新晋的中书副侍郎,特来拜谢中书令和礼部尚书的提携之恩。此书生年约三十左右,看上去清瘦精干,表情老成稳重。
殷洪文看到名帖,问殷洪青:“这就是你说的那个七年前的进士叶令勉?”
“是的,中进士以来,朝中无人,一直不得重用。此次他变卖了所有的祖产,是求官捐款第二名。”
“你有无仔细查阅他的家史?”
“有,并无差池。”
殷洪文放心了,两个人一起接受了叶令勉的拜谢。叶令勉三跪九叩,殷洪文赶紧阻止他:“叶侍郎,行不得如此大礼,这三跪九叩大礼,只能对九五之尊的陛下。我等臣子受不起。”
叶令勉:“二位恩公对在下有提携之恩,在在下眼中比天高,自然受的起。”
叶令勉从怀中掏出一件宝物,恭恭敬敬地双手奉上:“这是祖上留下的传家宝,双头玉麒麟。今天特此敬献给恩公,他日在下必将鞠躬尽瘁,以报恩公提携之恩。还望恩公一路关照!”
殷洪青接过宝物,仔细观看,心满意足:“叶侍郎年轻有为,以后就是我殷家人了,来日必会大展宏图。”
叶令勉:“在下感恩戴德,能做殷家的门客,乃在下三生有幸。”
殷洪文和殷洪青留下叶令勉一同家宴,席间叶令勉几番敬酒,极尽奉承,殷洪文和殷洪青开心之至,三个人都喝的半醉。
辞行的时候,正好殷太相回来了。殷洪青引见了叶令勉,殷太相客气了几句,便让叶令勉离去了。
叶令勉走了以后,殷太相有点疑惑地问殷洪青:“这就是买官的中书副侍郎?怎么我看他一身正气,气质非凡,不像个靠买官为生的人。”
殷洪青:“气宇轩昂如何?玉树临风又如何?人在屋檐下,哪敢不低头。放眼如今朝堂,有几个人不是为我殷家所用?他一个进士,只能为了五斗米折腰。”
殷太相摇摇头,此时他非常疲倦,没有精力多过问,就让管家扶他回卧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