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谈了很久,都找不到好的折中的方法。
肖景辉很惭愧地说:“景辉不过是一员守边将军,人微言轻,左右不了圣意。”
邑太后:“那殷家什么态度?”
“你大概不知道,如今的殷家早就今非昔比了。陛下已经在渐渐扳倒殷家势力了。”
邑太后有点惊讶,想了一下,便说:“殷家位高权重,没有哪个君王可以长久容忍,倒下是迟早的事。”
肖景辉:“蘅儿,我不知道该如何帮你,你现在就跟我走吧。我肖景辉拼了性命,也会保住你远走天涯。”
邑太后火了,一脸正色道:“肖将军,你以为我卢蘅儿是何许人也?我是大邑国的太后,岂能贪生怕死,扔下全城的百姓和我的大邑国不顾,一个人去苟且逃生?”
“蘅儿........”
“不用说了,我不会走的。既然留下守城了,就准备好了随时殉国。请转告闽皇陛下和殷帅,大邑国宁可血溅沙场,也决不投降,我们战场上见!” 说罢,邑太后掉头转身准备走。
“蘅儿!”肖景辉满怀深情地叫了一声,如同五脏六腑发出的呼唤。
邑太后收住了步子,忍不住闭上双眼,控制住内心的激动和即将流出的眼泪:“肖将军,今天是我们的重逢,也是我们最后的一面了。明天战场上,你奋勇攻城,我誓死守城,我们就是敌人了!”
肖景辉慢慢走了过去,搂住了邑太后的双肩:“蘅儿,我常常在幻想,如果当初你没有和亲远嫁会如何?”
邑太后:“你也没有投笔从戎。”
肖景辉:“我不是将军。”
邑太后:“我也不是太后。”
肖景辉:“我们找一个僻静的村庄,男耕女织,远离朝政纷扰。”
邑太后:“我给你生上一窝孩子,我们一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看着孩子们长大,我们渐渐老去。”
肖景辉:“然后,我叫你一声老婆子。”
邑太后:“我叫你一声老头子。”
说到这里,邑太后控制了许久的眼泪,再也无法控制夺眶而出。肖景辉一使劲,扳过邑太后的双肩,两人四目相对,压抑多年的感情一下子如火山般爆发出来。
洞里,篝火更加旺盛了。地上一片衣衫狼藉,肖景辉和邑太后呼山云雨后,紧紧地相拥而眠。两人身上盖着肖景辉的披风,虽然满是汗味儿,邑太后却感觉比寝殿的凤凰锦被要舒适百倍,睡得十分香甜。
洞外,秋姑姑感觉到了洞里的变化,两行欣慰的眼泪,悄悄地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