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古代皇婢的身躯是这般娇软?骨子里竟然都散晕着主子日常点燃的香熏味道?
芊芊落正抱着锦儿感伤呢!她抽嗒嗒的抬手擦着快流出鼻腔的两条长鼻涕,一股子冷质沉木香熏的味道却猛的钻进了她正用力张开闭合的鼻孔中。
“啊,啊啊啊欠~!啊欠~!!"
“落公子,您?您无事吧?!”锦儿从她怀中退身,连忙上前察看这可怜孩子。
“无,啊啊啊欠~无事!!”
“哈哈哈,锦儿姑娘,贱民无事!“芊芊落尴尬的往后退了几步,狐疑的瞅了几眼锦儿。
锦儿也轻抬美目,对上了落公子那欲言又止充满了探究意味的视线,她掩着唇,略感忧伤。
“落公子,锦儿是吾帝亲派给太子殿下的皇婢,自然而然也会在子夜给温书未归榻的太子殿下暖床,所以,所以……!”
锦儿正低眸咬着唇解释,赶来的织儿听到这话,直接一把推开了芊芊落这个浪荡子。
“哼,锦儿,你磨叽这么久?就是在和这个贱民解释你身上为什么会染有太子殿下常用的香熏吗?!”
“简直就是荒唐至极,你和我走,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
入殿前来为太子寻经书的织儿气愤的拉着锦儿,厉声喝斥着芊芊落:“你这浪荡子,我会将今日你拥搂皇婢的事上报给太子殿下!”
“唉!织儿,落,落公子未曾侵犯于我,你勿要叨扰了太子殿下啊!”
锦儿发髻微乱,美目嗔怒,急焦焦的想要扯开织儿的手。
“我说了和我走,锦儿!你别在丢人现眼了好吗?!”
织儿气吼吼的叫责着,叫得锦儿心里一颤,只能认命地将双目皱紧,咬着牙让织儿将自己拽走。
“唉唉唉!织儿姑娘,织儿姑娘!!”
芊芊落盯着帝阶尽头纤薄偏飞的两道身影渐渐隐没,伸出半空的手也只好屈成拳,她将手撤回后背掩着,捏成拳头的右手良久未曾张开。
酉时的习政殿里,织儿正朝刚送走白月光的青庭羽哭泣着这落公子是什么一个浪荡子!
“呜呜呜~太子殿下,这贱民好,好大的狗胆,竟然敢,敢轻薄皇婢!”
织儿跪叩在太子身下,溢着热泪,喘噎噎地揪着小暴君拖地的蟒袍,泫然欲泣的哭诉着。
“这浪荡子竟然敢搂着锦儿就不放手,轻薄尔等奴才就算了,这浪荡子竟然还敢喝斥锦儿身上因何染上了太子殿下的熏香!”
织儿越说越激动,捂着口鼻就是要拔了发簪上的碧玉簪子自尽:“折辱至此,尔等奴才没有脸面苟活于世!”
“织儿姑娘,您别动怒啊!”玉兰上前一把抢过碧玉簪,又掏出干净的丝帕,轻柔的给人擦着泪水。
小暴君情绪不明,他瘫靠在嵌满了丝枕软绸的沉木大椅上,玉质骨感的手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着泛黄皱巴的经书。
死寂的习政殿里只有唰啦!唰啦!的书卷掀动的声音,太子殿下的脚也随着这方声音,和着节拍似的晃动在织儿眼前。
抽泣哭诉的织儿哪敢再发出声音,她紧抓着丝帕,咬着下唇,不敢动弹的跪在太子殿下晃悠悠的皂靴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