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大,但行走还是没问题的。
路上,女人有意无意打听时星的情况,时星随便编了个理由:
“我和族人走散了,正在回部落的路上。”
“你的部落离这远不远?”女人又问。
“还有两天的路程,但现在风沙太大,很容易走错路,可能还要走上三天吧。”
听见时星的回答,女人失去的兴趣,两人不再说话,直到看见一大片“西瓜”。
女人兴高采烈地跑了过去,仿佛去晚了一步就会被人抢走一样。
时星转身离开,而一直不说话的男人挡住了去路,时星停下脚步,扭了扭握刀的手腕:“还有事?”
男人后退一步,吞咽了一下唾沫,“那个,你身上的金子那些换不换?我也有食物,还有衣服。”
时星闻言心底乐开了花,但表面装出一副肉痛的模样,仿佛做出了什么重大抉择,为了生存而忍痛割爱。
“你有没有药?我可以全都给你。”
男人一愣,随后欣喜过望,和时星交易了半板消炎药和两片酒精棉片。
双方飞速交易,都觉得占了大便宜。
时星不是没想过问他要食物,但对方的食物都是吃过的,看着很埋汰。
走之前时星好奇的问了一嘴:“我还不知道你俩姓名。”
男人僵硬的笑笑,“我叫刘冰,她叫覃思思。”
话刚说完他就摆手离开了,生怕时星后悔似的。
原来是覃思思啊……还没死呢,真是命大。
时星感慨了一句,便小跑着离开。
再不跑被发现西瓜是白色的,对方肯定会没完没了的跟着她。
覃思思被时星偷走行李后,和四个男人蹲在小水洼等着化缘,还真让他们成功打劫了几波,但后来遇到硬碴子,在双方交战时,覃思思偷走食物和水连夜跑了。
半路遇到刘冰,覃思思发觉这人好拿捏,于是利用刘冰晚上取暖。
可他们运气不好,没能看见海市蜃楼,也就不知道绿洲的存在,部落的存在。
时星正要翻下小坡,回头看了看,覃思思似乎没发现异样,正在摘瓜,把瓜装进背包里,刘冰在旁边帮忙。
时星收回视线,加快脚步下了坡。
石门被黄沙掩埋,时星找了许久才进去。
她回头看了一眼天边,无边无际的黄沙正滚滚袭来。
这就是沙尘暴吧……
时星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外套,扒拉脸上吹散的头发丝,吐出一嘴沙,然后抓住石门把手,缓缓合上。
“啊,眼睛好辣!”
时星想捶死自己,看什么沙尘暴,吃了一嘴沙不算,眼睛还进沙子了。
此时她双目通红,不停流眼泪。
她拿出矿泉水冲洗眼睛,却老感觉有异物。
时星忍着难受,回到装金器的那个房间。
她坐到沙发椅上,仰着头,任由眼泪流淌。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沙子被眼泪冲出来了。
时星抿了一口水,距离结束不到两天,能不喝水就不喝,省着点。
至于覃思思给的水,她不敢喝,洗手洗脸还行。
服下消炎药,酒精棉片擦拭结痂的伤口。
有没有用不知道,反正吃药后遗症来了。
拢紧皮草外套,时星头一歪,坐着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