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闹剧,妮妮一家并不知道,
而小白狗早知道,
它并没有参战,而是老神在在的观战,
觉得这个家,总不能全靠它一只看家狗,
看家鸡也得顶上去,
这样,才能把家里保护得跟铁桶似的。
况且,最重要的是,
它嫌弃周老娘,周老二,周小弟太臭,
能把牙熏臭了,
连洗澡都费劲,
上次那条小黑蛇都嘀咕了,那谁谁,太臭了,
一口咬下去,差一点把小黑蛇自己送走,
所以,小白狗任由三只大野鸡自由发挥了。
看到周老娘的屁股都给叨露了出来,小白狗直笑,狗嘴都快笑得吐出象牙来了。
那时的吴妮妮正睡得喷喷香呢。
而此时,逃回周家的周家三人,也是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蹿稀的周小弟还没提溜好裤子呢。
一进院,他呆呆的看着满脸伤、满胳膊伤的周老二,
还有满胳膊伤、满屁股伤的周老娘,
周小弟惊得满嘴里的牙,差一点全掉出来。
偷个鸡,至于和鸡打架吗?
看看,都挠成啥了?
周老爹看着挂了满堂彩的周老二和周老娘,尤其是,周老娘还指着屁股,叨咕:
“当家的,你得把那三只鸡抓了给炖了,它挠俺屁股了。”
周小弟赶紧把裤子提溜好,系好腰带,吐了口气,又谨慎的看了眼身后,没有小蛇追过来,他可是松了口气,有些幸灾乐祸他娘和周老二道:
“你们干啥了?”
“难不成和三只鸡打起架来了?鸡把你俩给挠了?”
周老爹瞪了眼周小弟,满脸没有抓伤,还是有一个幸存者,还没有全挂了,总算保住了一个周家的火种。
不过,
周老爹问:“鸡蛋呢?”
周老二撇撇嘴,机灵的让出一步,把秃身后的周老娘给让出来。
“嗯?鸡蛋呢?”周老爹直视着周老娘,就像看满兜子里的鸡蛋,
周老娘一噎,低着头:
“没偷着!”
一听没偷着鸡蛋,还挂了彩,周老爹气得伸手指指周老娘:
“拿个鸡蛋都拿不出来,你怎么不撒泡尿,把自己给沁死。”
“还有脸回来。”
“你们两个,还不如小弟。”
真是白活了。
周老二一听周老爹还夸周小弟,立刻急眼了:
“爹,小弟把屎拉裤裆了。”
周老爹气得那几根胡子都翘了起来,伸脚,踢了周小弟一脚:
“你还不如他俩呢。”
“偷个鸡蛋也拉裤裆,真是个孬种!”
收拾了几人,
周老爹叹了口气,家门不幸啊,全是废物,自己的一世英名没有传下来,真是后悔娶了一个胸大屁股无脑的女人。
他有些后悔了,
磕了磕烟袋锅儿里的灰烬,坐到炕上,他想了想,
一会儿,他指挥周老二道:
“老二,把关门上。”
顺道看了眼,已经拿着床单包裹上自己屁股的周老娘,十分滑稽,
他更后悔了,
娶了这么一个不过脑子的女人,当初真是瞎了一只眼。
周老二一听关门,扭身迅速把门关上了,他感觉他爹有大事要宣布。
果然,
周老爹提起了杨家的事情:
“听着,”
“莲子婆家一家人,听说全被抓走了。”
“家里现在就剩下俩孩子了。”
“你们明天一早,就去趟放水村,去看看,家里有没有一些钱票什么的。”
“那些东西,不能便宜了杨家人。”
“是杨家人逼死了莲子。”
“总不能让他们白白逼死了莲子。”
“明天,孩他娘,你和俺一起去,小弟也一起。”周老爹看了眼满脸花的周老二:
“你看家”。
“你脸挠成这样,咋出门?”
周老二点头:“晓得了。”
周老爹看了眼血丝呼拉的周老二脸,气得肝都疼道:
“对,用点黄土,上上你脸上的伤,省得落下疤了,影响娶媳妇。”
“爹,俺不想娶媳妇,太花钱,俺只想要一双新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