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峤拿着手机的手顿了一下,正准备打电话过去,储修又发来一张图片。
点开一看,沈峤乐了。
他俯身把馥安妮吻醒,“老婆,起来看热闹。”
馥安妮揉着被吮疼的嘴唇,暂时忽略了起床气,软软懵懵的问,“什么热闹?”
于是沈峤把人抱到腿上,手机塞进她手里。
看完两人的聊天记录,再看那张图。
图片上,一个年轻女子坐在轮椅上,左脚脚腕到小腿缠着厚厚的纱布固定。而她的怀里还抱着一只小狗。
小狗一脚朝天,细腿上也缠着厚厚的纱布。
一人一狗,瞪着圆滚滚的眼睛,表情如出一辙的可怜无助。
虽然不厚道,但那委屈巴巴的氛围实在是太好笑了。
馥安妮笑得肚子疼,为了止笑,张嘴往男人肩膀上咬一口。
“嘶……”
沈峤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下,刚抬起手想打她屁股,手机正好响了。
是储修打过来的。馥安妮捂着嘴忍住笑,沈峤按了免提。
电话里,储修的声音显得很无奈,“我摊上大事了。”
沈峤忍不住揶揄,“还有你储大律师解决不了的事?”
储修明显的语气低落,“阴沟里翻船了。”
“说说吧,你这家庭伦理惨案怎么回事?”
“我刚出你家门,接了个电话,没留神路,就把一只狗给撞了。”
沈峤压着低笑声,调侃问道:“就撞了狗?不是还有人也受伤了吗?难不成是碰瓷你大律师?”
储修这会正烦着,没听出电话里的揶揄,“我送狗和狗主人去宠物医院,结果那姑娘太着急了,踩空楼梯摔了一跤。然后就跟她的狗一样,也是伤了腿。”
“该送医院送医院,该赔钱赔钱。男子汉大丈夫,这点担当你得有。”
一听这话,储修不怒反而眉头皱得更紧了,“不是钱的事,主要那姑娘她是舞蹈演员。”
“伤得很重?”
沈峤与馥安妮对视一眼,随后又翻出聊天记录里的照片,怎么看都不像啊。
电话那头的储修很快否认了,“那倒不是,就是需要精心照顾。倒霉就倒霉在,那姑娘父母前两天出国了,家里就她一个,她就顺便给家里佣人放假,佣人回了老家。现在出了这样的事,都找不着人照顾她了。她是跳舞的,伤了脚是大事。”
沈峤挑眉,笑得蔫坏,“那确实麻烦。你那边都是兄弟,去照顾她不合适。要是找家政,不知底细,一个姑娘家又行动不便,万一出事怎么办?依我看啊,这事就应该你亲自出马,你负责照顾人家,毕竟是你的错。”
“我也想弥补自己的过错,她住你们小区,我原本想着在你小区买套房,近点方便,省的来回跑。”
“既然她家没人,那你搬去她家不就得了。”
“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能随便住小姑娘家里?再说那姑娘说我冷冰冰,还凶,怕我。”
一听这话,沈峤又忍不住笑起来。
好在馥安妮还有点良知。看了人半天热闹,也不能白笑人家,她适时出手,“那要不你来我们家住?正好房间多得很。”
听见温温柔柔的声音,储修愣了一下,很快就明白过来怎么回事。
沈峤这狗居然开免提!
不用想也知道他一定是当笑话在看热闹,失策了!就不该找他,妥妥的损友!
“那不行,那房子是你们的婚房,你们马上就婚礼了,我怎么好意思当你们的电灯泡。”
储修这人看着冷是因为边界感极强,不会轻易打搅其他人生活。好兄弟结婚的大喜日子,他是绝对不会去碍眼的。
机智如馥安妮,于是她又说道:“我们没请帮佣,附楼一直空着没人住,你要是不嫌弃就暂时住附楼?附楼离主楼有点距离,不会打扰我们。”
储修一听,这倒是个好主意,他现在只想赶紧把这件麻烦事了结,然后跟那对母子大路朝天,各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