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相公端起茶杯,轻啜一口,满足地道:“好茶,真是好茶啊!可惜这样的好茶,本官却喝不了多久了!
何涛啊,黄安啊,你们两个废物,竟然连小小山贼都拿不下!
真想将你们碎尸万段啊!”
周相公咒骂一顿,心情明显好上很多。
他手中也有一些红茶,名唤景红,好一个儒雅的名字,听起来格外有韵味。
这茶叶乃是洪诚所赠,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周相公对此人的观感倒是好转数分。
有时候想想,这样的逍遥日子也算快活。
正想着的空档,就听下人来报:“禀周相公,东门接官亭上,有新官来,小人特来禀告。”
周相公一愣,继而长吁一口气。
该来的总算是来了!
周相公不敢怠慢,赶忙起身,前往东门迎接。
果不其然,接官亭有新官候着,那新任知府将中书省更替的文书拿出来,周相公确认无误之后,双方开始交割牌印,包括府库齐钱粮等。
周相公又安排筵席,介绍文武官员,以及相关人物,介绍与这杨相公听。
杨相公混个脸熟,他这次来济州府,那也是蔡太师举荐,听 闻要对付梁山贼,这方面的事情,自然要多问问周相公,所以他根本不敢多喝酒。
等筵席结束,杨相公便邀请这老相公到侧厅安坐,亲口问询梁山贼的情况。
周相公总不能说自个无能,便将梁山贼的凶狠、凶恶、恐怖,直接来了一个添油加醋。
“那梁山的王伦,狡诈如狐,有勇有谋,麾下猛将如云,既有东京城的教头,武艺超群,又有抢走生辰纲的江湖大盗,这些狠人到了王伦山下,一个个乖巧的跟猫儿一样,这种人岂是寻常人物啊!”周相公拍着大腿,“我本想按部就班,一步步剿灭,只可惜让一个糊涂手下给坑了!”
杨相公一听这话,心直接凉了半截。
好家伙!
这么强,他这不是坐火坑了上了吗?
要是让人家憋大了,一旦攻打济州,他岂不是人头不保?
杨相公顿时心慌意乱,简直比吃了一坨大便还要难受。
他站起身,从一旁书桌上,取出一张纸,又亲自研墨,先写了一个王伦,又将林冲、晁盖两个人写下。
杨相公扭头,问道:“敢问周相公,能否挑拨这三人的关系呢?”
周相公起身,看了一眼白纸上的字,不置可否道:“能不能成,本官也不知道,若有细作进入其中,或许可以挑拨一二。”
“那有机会,权当一试!”
杨相公心中忧虑,脸色很是不好看。
周相公安抚两句,总不能吓跑这人,转而又道:“对了,有一件事要跟杨相公说道一二,此番京师有任命,让那洪诚指挥使坐镇,这人后台很硬,相公莫要得罪此人。”
杨相公赶忙道:“多谢周相公提点,本官知道了。”
周相公又将洪诚的产业细说一阵,杨相公只觉头皮发麻,想着刚来济州府,竟也是麻烦不小啊。
两人寒暄一阵,周相公起身离开,等到第二日,收拾行囊,带着金银细软,乘坐马车离去。
杨相公不敢怠慢,请一员新调的军官,商议招兵买马,囤积粮草,准备讨伐梁山。
与此同时,又发布行文,通令各地州郡县城,张贴告示,捉拿贼寇。
等行文抵达郓城县城,知县相公阅过之后,又将行文送与宋江处置。
宋江制成文案,下发各个乡村,一应捉拿。
尤其是瞧着晁盖的画像,宋江五味杂陈,不由得心中感慨:
“晁盖啊晁盖,你这是往死路上走啊!幸亏我早有防备,只可惜没有拿下吴用、刘唐两人,实在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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