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婆惜正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她没啥事做,这些日子,光顾着小张三了。
她对着孤灯,一旦动了情,便是日思夜想,想着跟张三日夜缠绵。
一听唤三郎,他当是小张三来了,她漂亮的脸蛋,瞬间多出一抹艳色来。
阎婆惜赶忙起身,把手理了理云髻,嘴里娇嗔骂道:“这短命鬼,三五日都不来见老娘,今日终于舍得来了!
一会看我如何惩治他,先给他三个耳光,让她喝老娘洗脚水。”
她嘴里说得发狠,眼中的喜悦却瞒不住,一把推开门,急匆匆下楼,只走了一半,居高临下,正好望见一楼之人。
堂前琉璃灯明亮,照在宋江身上,心爱三郎正好抬头。
阎婆惜望见宋江那一张黑脸,顿时跟吃了一只苍蝇般恶心,一把扶住楼梯把手,扭头又跑回去,径直躺在床上,神色冰冷。
阎婆正在楼下端菜,明明听到女儿下楼声,却又不见女儿下来,怎么又跑回去了?
她将菜放在桌子上,站在楼梯口喊道:“我的好女儿,你的三郎来了,还不下来陪他吃一杯酒?”
阎婆惜道:“我肚子疼,不想吃东西,他若是想来便自己上来,这都是他家,难道还要我请他吗?
娘,你就陪宋押司吃酒,我要睡一会。”
阎婆惜嘴上这般说,心中却冷笑。
你一个黑脸宋江,哪里是我的三郎?
你叫孝义黑三郎,我那小张三才是我的三郎!
阎婆好不容易请来宋江,听女儿脑子还在发昏,她气的浑身发抖,扭过身对宋江道:“押司稍后,我去跟女儿说两句,万万莫要走,便是给老身一分薄面。”
宋江听到阎婆惜的话,心中恼怒,已是不自在,一心想走。
阎婆这般说,让他进退两难,只好僵在原地,有些发懵。
阎婆赶忙上楼,一把推开屋子,原本笑着的面容,瞬间阴沉。
阎婆惜扭头一看:“娘亲,你上来作甚?那黑三走了?”
阎婆一拉住女儿的手腕,斥道:“女儿,我的好女儿,押司平素办差不在,你跟小张三厮混,娘也当作没看到。
厮混就厮混,那可不是良人,莫要将心思放在他的身上。
你是宋押司的妾,往后咱们两个的日子,还要靠这宋押司!
张文远虽也是个押司,但比不过宋江,宋江出手阔绰,郓城县没有人不说他的好!
你这穿金戴银的好日子,便是宋押司给你的,咱们有着遮风挡雨的二楼小屋,那也是宋押司给你的!
你便是真的不喜欢他,好歹面上功夫做个齐全,一个是给咱们富贵日子的,便是将他当作客人,好歹也要给三分好脸啊。”
阎婆惜听到这话,心中冷笑,只差就说,你觉得黑厮这么好,你陪着便是。
只是这等话,她还是不敢说的。
阎婆惜想了想道:“娘亲的话,女儿也是清楚的,我就逢场作戏好了,不过,若是他招惹我,女儿也不会给他好脾气!”
“好好好,我的乖女儿!你有这话,我就放心了!”
阎婆开心说道,转身下楼寻宋江。
老虞婆笑着道:“哎呀,宋押司,走走走,上楼去,你们小两口到二楼去吃酒!
春宵苦短,正好快活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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