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大营,他们见到元帅,将招凉珠呈上。
焦大鹏恭敬地说道:“元帅,我等历经艰险,终于将招凉珠盗回。现将此珠呈上,请元帅定夺。”
一枝梅也补充道:“此次盗珠,实属不易。那宁王府戒备森严,我们也是费尽心思,才得以成功。”
元帅大喜,当命一枝梅、焦大鹏二人出去歇息。二人退出后,又到后帐见玄贞子等人。
玄贞子见焦大鹏把招凉珠盗回,满脸喜色。他与海鸥子、一尘子、鹤寄生、河海生、独孤生、一瓢生等人商议道:“如今招凉珠虽已盗来,但是这温风扇现在徐鸿儒那里,光明镜现在余秀英那里,这两件宝物很难盗得到手。哪位前去走一趟呢?”
当下河海生挺身而出,说道:“小弟愿往徐鸿儒那里盗他的温风扇。”
一尘子也不甘示弱,说道:“小弟愿往余秀英那里盗光明镜。”
玄贞子点头称赞道:“此处若得二位贤弟前去,那就妙极了。”
说罢,焦大鹏、一枝梅二人退去,河海生、一尘子二人也就起身,分别前去盗那温风扇、光明镜。
再说非幻道人与余七二人接到宸濠诏书,上面写道招凉珠为王守仁派令一枝梅盗去,恐怕王守仁军中有非常之人,非幻道人与余七不能抵敌,欲令余七请他师父徐鸿儒来帮助。
非幻道人与余七看完诏书,相互对视一眼。
非幻道人说道:“千岁也太过多心了,招凉珠虽被他盗去,只此一件,又何足济事?他不知这温风扇现在师父那里,光明镜在余秀英那里,这两件宝物,缺一也不能破此大阵。即便他知道这两件宝物的所在,任他什么一枝梅本领高强,也不能前去盗窃。”
余七说道:“师兄,话虽如此,一枝梅这干人,却不能成什么大事。我恐那当日七子十三生又在此处,我辈可万万不是他们的对手。在小弟之意,既是千岁招呼我们将师父请来,不如小弟就前去请师父到此,究竟多一帮助。”
非幻道人道:“贤弟既如此说,愚兄也不能执意。况有宁王的诏书,即烦贤弟前去一走。师父肯来更好;设若不来,务要请师父将温风扇收好,不要遗失,要紧要紧!”
余七答应,就即日起身,前往他师父徐鸿儒那里,请他下山助阵。
余七一路疾行,不过两日,便来到了山中。他刚走进山中,就有一个小童子迎了上来,好奇地问道:“余师兄怎么又回山来?难道又打败了不成?”
余七听了这话,心中十分不悦,正色道:“你小小年纪,不知道理,偏要多嘴乱说!现在师父在那里?可即前去通报,就说我有要紧话与师父商量。”
那小童说道:“师父不在家,昨日才出去的。”
余七急忙问道:“往那里去了?”
小童子回答道:“不知师父往那里,但听师父招呼我们不要乱跑,不过一二日就回来的。你如有要紧事,你就寻找师父去。如无十二分要紧事,就在这里等一二日,师父也就回来了。”
余七又问道:“师父昨日出去,你曾见他带些什么法宝去么?”
童子说道:“不曾看见,大约不过出去云游而已,也不见得有什么耽搁。据我看来,师兄还是在这里等的好。”
余七听罢,心中思索片刻,想道:“我便去各处寻找,怎知他老人家的所在?不若等他一两日,再作计议。”主意已定,他便暂住下来。
一连等了两天,徐鸿儒果然回来。
余七先与他见了礼,徐鸿儒问道:“现在你为什么复又到此?那里是怎么样了?”
余七恭敬地说道:“自从徒弟与大师兄下山之后,与王守仁战了两阵,互有胜败。现在大师兄摆下一座非非大阵,敌将徐鸣皋已陷入阵中。不意王守仁那里又来了一班能人,十日前宁王宫内的那颗招凉珠,不知如何被王守仁那里的人知道,就令一枝梅暗暗进宫,将招凉珠盗去,因此宁王好生担忧,说是招凉珠既被敌人盗去,则敌人中必有知破阵之人,恐怕大师兄与徒弟不是敌人的对手,故属令徒弟回山,务请师父前去一趟,助大师兄与徒弟一臂之力,务要将敌人打败,不然宁王终不能成其大事。故此徒弟子前日就到此了,只因师父不在山中,所以在此守候两日。师父还是与徒弟一齐下山,还是徒弟先往,师父随后就来?请师父示知。只因那里军务甚急,恐怕不日就要大战了。”
徐鸿儒听了这话,沉吟不语。不知徐鸿儒果下山否,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