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主任慢走，我就不多送了。”

“沈经理留步，下次有缘再见。”

孙清笑着留下这句话之后，转身带着剩下两人离开了。

电梯里。

赵晗语时不时地看向站在正中的孙清，却总是欲言又止。

“想问什么就问吧，不用憋着。”

到了车上，周薛阑坐在了驾驶坐上开车，赵晗语坐在副驾驶上，而孙清则是独自一人坐到了后座假寐。他早就察觉到了赵晗语的疑惑，只不过在外面，他也就没有多问。

“主任，你觉得这个沈经理说的会是实话吗？”

赵晗语满脸的不解，在她看来，沈时雨的各方面条件都不错，看上去也不像是一个私生活很乱的人，但是想到那封言之凿凿的举报信，她的心里又有些动摇。

“小周，你怎么看？”

孙清没有直接回答赵晗语的问题，而是又问了开车的孙清一个问题。

“主任，您就别为难我了，我想您心里早就有答案了吧？”

周薛阑和后视镜里的孙清对视了一眼，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笑了一声。

赵晗语这下更疑惑了，她有些弄不明白这两个人在搞些什么哑谜。

“小语啊，看来你要学的还有很多呢！算了，我就当给你上了一课吧！”

孙清换了姿势，看向前方。

“小语，你说一个真正有实力有才华的人会不会有上升空间，这个人甚至很明白人情世故。”

“当然会啊！不管在哪，才华能力都是硬通货，更何况他还懂得人情世故，这不更是buff叠加吗？这样的人升职很容易吧？”

赵晗语不明白为什么孙清要问这样一个问题，但是她又好像有点要明白的感觉了。她略一侧身，看着后座的孙清听他继续说。

“是啊，这样的人你怎么会拦得住呢？更何况是以一个无关紧要的交往问题？这个问题甚至得不到证实。就像沈时雨说的那样，他有大好的前程，又何必为了这么一点利益而把自己折进去呢？我不信举报的人不知道这个事实。他明知道这个事实，却还要去举报，要么是为了故意恶心人，要么就是，这只是一个铺垫，一个开端。”

说完这句话，孙清看向了窗外。四月底的天已经暖和了起来，人们早已不再需要棉衣来抵抗冬天的严寒。路边的树正在抽芽，海棠花也挂在了树干上。

明明春天已经来了，可孙清却还是感受到了一股凉意。

“看来，节度，要变天了。”

孙清喃喃道，看向窗外的眼睛有些失神。

赵晗语好像是懂了，却又好像是没懂。见孙清不愿再多说，她也就没有再继续问，坐回到了副驾驶上，慢慢思索孙清刚刚话里的含义。